两日后,夏侯襄动身去往西南接容离一行人,东南边境的联军们已经被打怕了,他们龟缩在城内,说什么也不肯再出来。

他们奉行一个选择,只要宿州城的那些人不打进来,打死他们也不会露头的。

联军盘点了一下自己所剩的人,几个大户已经被打的差不多了,现在满打满算不足五万人,这么点儿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抚州城内,联军驻地的君主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愁眉苦脸的。

原来有东黎在前面顶着不用他们太费劲,现在黎皇所剩兵力无几,再加上之前闹过的不愉快,联军的君主们现在都是唯盖余皇帝马首是瞻。

黎皇还未调来兵,所以,他现在安心养病,之前气的他都要落下病根了,正好趁这会儿将病养好,待大军来临,他直接发兵西南。

他还就不信邪了,几次三番的攻打西南,能一次都不成功吗?

联军中的矛盾已然被激出,盖余皇帝体会到了当头儿的好处,行事也渐渐变得乖张起来。

虽然他们不向外打仗,但自个儿在驻地里也隐隐有争斗之势。

夏侯襄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那边龟缩不动,他便能腾出手来去做自己的事情。

容喆一听夏侯襄要去西南,立马自告奋勇的跟随,他未来媳妇儿还在那边呢,现在终于能给接回来与他团聚了。

夏侯襄知晓他的心情,容喆怎么说也是他的小舅子,所以,容喆一提议,他便同意了。

容喆万万没想到这次这么顺利,当下欢呼着去牵马。

此行只他们二人,云启先老将军与云耀驻守宿州城,这父子二人都是身经百战的主,留下守营再合适不过。

两人两骑自驻地出发,马不停蹄前往西南。

为了快些抵达目的地,夏侯襄很好心的为容喆挑选了一匹千里马。

宝马良驹不是说着玩的,这两匹马甩开蹄子跑的那叫一个快。

午时未到,他们便已抵达驻地。

之前夏侯襄来的时候驻地的将士们都是见过的,只消一眼便令人过目难忘,所以夏侯襄再来时,守门的兵丁立马跪地行礼,“参见战王。”

“免礼。”夏侯襄勒住马缰,点了点头刚想问,可转念一想,他好像还不知道离儿在驻地是什么身份。

上回他找急忙慌的进了军营,正巧也碰上他们庆祝,所以门外根本没有人。

这回,可咋整,总不能问你们头儿在哪儿吧?

容喆在一旁看的分明,他心道对亏带他来了吧,要不然怎么找人。

他清了清嗓子,打马上前,一看跪在地上的守卫他乐了,“嘿,还认识我不?”

守门的兵丁一抬头,“是您?军师的哥哥。”

“不错,”容喆点了点头,这回总算认得他了,之前死活不让他进,“军师在不在?还有石校尉?”

“在在,都在营地内。”

“行,那你忙你的,我跟王爷进去了。”容喆点点头,之前他进去过,不用人带路。

守门的兵丁往旁一让,夏侯襄与容喆二人骑马进了军营直奔主帐。

一路走来,凡是见到二人全部跪地行礼,当然这礼主要是给夏侯襄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