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要命…

只要想到这人不知道趁她醉酒从她口中套了什么话,卫含章就尴尬的要命。

果然,上说的‘喝酒误事’,没有一点错。

她打定主意以后饮酒需适量,再也不会被他哄醉!

她不再咄咄相逼的质问,萧君湛也不会主动说起那些她不记得的事。

很快,绿珠绿兰进来,伺候卫含章梳妆。

萧君湛淡淡看了她一眼,起身去了另一边的隔间。

卫含章这才发现,这儿竟然是太子营帐。

……他昨夜竟然把自己抱到他营帐来睡了!

见自家姑娘面色不对,绿兰察觉到她的心思,轻声道:“姑娘放心,殿下营帐方圆百米设立了数道防护,无人能探看得到此间的事儿。”

闻言,卫含章险些心梗,干巴巴道:“探看不到,更容易叫人想入非非。”

绿兰动作一顿,露了个讪讪的笑。

显然,也很是认同主子的想法。

倒是一旁挽发的绿珠道:“姑娘您在徐州时肆意惯了,从不在意无关之人如何想自己,回京后身份愈发尊贵,奴婢却见您反倒开始束手束脚起来。”

卫含章愣了愣,抿唇道:“京中规矩大些,那么多眼睛盯着我,自然该规矩些,不能叫旁人挑出错处。”

说是这么说,可她心里也在纳闷,怎么回京后再也找不到在外祖家天不怕地不怕的肆意了。

总担心这儿,顾忌那儿。

想到被顾家退亲的那段时间,外头的流言且不说,就连家中长辈也口口声声的‘名节有失’。

明明初回京城,遇上柔娘坠楼时,她会完全没有顾及后果冲上去,为了救柔娘一命,她甚至想闯进教坊司。

可她现在却这么在意旁人的看法。

……这是被卫平和柳氏言语打压后,留下的后遗症吗?

“京城规矩哪里大了,奴婢瞧着风气比咱们徐州更开明呢,”耳边,绿珠的声音还在继续:“何况圣旨已下,您是周告天下的太子妃,宫里的娘娘都未必有您尊贵,谁敢挑您的错处?”

皇后早逝,后宫数得出名字的妃嫔不过寥寥几人,陛下又缠绵病榻,不理朝政,鲜少宠幸后妃。

太子地位稳固,就连二皇子和三皇子的母妃,都不曾作过半点妖,整个后宫跟个空架子似的安分极了。

……论尊贵,卫含章这个未来皇后,的确属于独一份。

绿兰听的也直点头,她们家姑娘的确就该随心所欲,何须这么小心翼翼,唯恐落人口舌。

绿兰道:“说起来,就连平常人家未婚夫妻尚且可以携手同游,日日相会,培养夫妻感情,您和殿下也是未婚夫妻,却连同乘一撵都不自在,实在过于谨小慎微了。”

若说寻常人家的未婚夫妻还有可能因为各种变故而退了亲,那皇室的婚事就稳固的多。

大凌王朝开国三百载,就没有哪位太子妃尚未成亲就被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