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这样也可以少很多的麻烦。”

“张牙子,给我问问那庄子还能不能便宜了,我总觉得这庄子有些不值得,地的质量也不好。要是庄子能降下来价钱,剩下的空地我就都要了,包括对面的那片荒地。”

“行,回去我就给您跑一趟,问题应该是不大,主家急着脱手。”说实话他也觉着这庄子不值二百两。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对了,张牙子在帮我寻摸一个能管理庄子的人,最好是能签卖身契的人,能力一定要好。”

张牙子是知道姜溪辞大致情况的:“行,回去我给您好好挑挑人,前一阵到是过来一批人,到有这么个能干的,之前是当管家的,可惜主家出了事儿,只能把这一家子给卖了。”

“原因呢?”

总不能主家破产了,连管家这种亲近人都能给卖了吧,可别是犯了事儿被卖的,她可是想找个可靠人儿,来给自己当e的。

“是因为主家少爷沾上了赌,诺大的家业都给输了进去。也没有钱在呼奴唤婢了,管家是看主家艰难,也没要身契跟自由身,就带着一家子自卖了自身,把卖身银子给了主家老两口傍身。”

“据说,当年管家是个小乞儿,要不是主家老爷收留人早就没了,也算是还了主家恩恩情了吧,不至于让主家老两口露宿街头。”

“这还是个忠仆,这少爷是让人给下套了吧?”不然一个偌大的家业能输的这么彻底,连最后傍身的银子都没有了。

张牙子悄悄的竖起了大拇指,真对,可不就是让人给下套了,要不然破船还有三斤钉呢,怎么可能连傍身的一点儿银子都没有,不过他也没继续这个话题。

“这样的人应该不难出手吧,怎么过来一阵儿了还没人买走?”有能力的人是不愁找不到吃饭地方的。

张牙子摇摇头:“这管家带着一家子呢,媳妇还好说能做个厨娘手艺还不错,可还有三个孩子呢,最大的也才十岁,最小的那个才三岁,还有一个七岁的丫头,谁家也不愿意白白多养三张嘴。”

“都是自己的孩子哪舍得分开,这不就给剩下了。”还是他们这里小,要是在城里这一家子也不会剩下。

姜溪慈点点头,这人听着还行,她也不在乎养几个孩子,不过还是要自己看过才能决定用不用。

“你先给我问问庄子的价钱,要是价钱合适我在过去看看人,”她总不能先去看人,合适了人安排在哪里,领回村里是不可能的,也只能等这边买下来再说。

“行,您在店里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就过去给您问价钱,”张牙子招招手,让一旁伺候人的小子过来给客人上茶。

“行,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你快去吧。”

姜溪辞就坐在圆桌边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弄不明白两个人跟着自己的目的。对面的两个人也不说话,三个人就一时这么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

最后还是话比较多的李思源抗不住这气氛了:“咳咳,姜小弟,我是不是还没跟你说上次事情的后续呢?”

说到这个李思源的表情瞬间的生动了起来,手舞足蹈的讲起了当初事情的后续。

要说县令大人还真的听取了姜溪辞的建议,让那个衙役头头儿邢虎去审那个老婆子。那老婆子也不是个嘴多硬的人,还没等大型伺候呢就一秃噜嘴都给招了。

那老婆子姓钱,人称钱婆子,专门做人口买卖的,也就是所谓的牙婆子。可她这个牙婆子可是自封的,没有官府的认证,也就是所谓的黑牙婆,专门干些黑了良心的事儿。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跟一伙人贩子勾结到了一起,不光骗农人家的孩子女儿,还顺手干上了掳人的勾当。这一做就是十年之久,要不是那天被姜溪慈好意的提醒,顶多钱婆子也就被打顿板子就给放了。

之前也不是没有被抓过,顶多挨顿揍就算了,毕竟谁也想不到这个是拐子,更没有人会想一个老婆子胆子能如此之大。

据钱婆子交代,她用那天相同的手段就掳走孩童不下五十之数。当然不是在一个地方,他们就跟打游击一样,掳来的人数差不多了就会换一个地方,要不然也不会十来年了还没有人发现他们。

他们都是这个地方掳人,到了下一个地方就脱手然后继续掳人,这大盛朝几乎被他们走了大半了。那伙人贩子的人数还不小,大大小小将近二十个人,每次也都是跟姜溪辞说的一样合伙儿作案。

那天钱婆子就是出来溜达踩点的,也没同伙跟着出来,所以才会被抓的悄无声息的。也正好方便了他们行动,一下子就一网打尽了,据说只跑了一个不太重要的煮饭婆子。

还顺便解救出来十来个孩子,都是周边村里的孩子,里面只有三个女孩子是家里人主动卖了的。剩下的都是他们给掳来的,孩子如今也都送回去了。

他们这伙人特别的可恨,长的好看的女孩子都被卖去了花楼,进了那里女孩子的一辈子可就毁了。好看的男孩子也被卖去了那种腌臜的地方,剩下的才会当成奴仆卖,这样收取的金额也高。

这群人也是胆子大,大盛律例人贩子当斩,就是这么严厉的惩罚他们也敢干。要说后面没有人支持是不可能的,不过具体他们的后台是谁,李思源没说姜溪辞也没问,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打听的好。

不过李思源的意思她是听明白了,别看他们县令看着不起眼那也是有后台的,后台貌似还不小。反正如今两方正在拉锯战,据说目前是县令一方占了上风。

姜溪辞还是不太放心的问了一句:“这里面没有提到我吧?”

这回是吕曦晨回答的:“你放心,我们嘱咐过县令,这件事儿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也就是说,这事儿从事发到结束,都没有提起过姜溪辞一家人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