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水滴被头发衬出了一抹紫意,又在暖黄色调灯光的折射下如同熠熠发光的水晶。

在幸村行走间那滴水珠滴落到了光洁细长的脖颈,顺着脊背缓慢地流淌,最后消失在了腰迹被系得松松垮垮的浴巾处。

真田无端吞咽了一下口水,他的脑海中不自觉地幻想那滴水珠到底是被浴巾带走了,还是流去了别的地方。

“sanada”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真田身体一阵紧绷,“怎怎么了”

向来冷漠冰凉的嗓音此刻却格外的喑哑低沉,让这一方小小的空间显得拥挤了起来。

幸村捏着腰际的浴巾姿态闲适地坐在了榻榻米上,在发现那人还呆呆傻傻地站在那里时疑惑的偏了偏头,询问道,“sanada,你怎么了,坐啊”

如同听从指令才能行动的机器人一般,真田在幸村的指令下木楞地坐在了对面的榻榻米上。

矮桌上放着牛奶和清酒,幸村动作自然地触碰到牛奶,又在转瞬间拿走了清酒。

陷在自我意识里的真田终于回神,伸手夺走了那一瓶清酒,把牛奶递了过去,“运动员不能饮酒”

“”

幸村耸了耸肩无所谓地喝起了牛奶,真田再度走神,眼神尽数落在那张殷红的唇上。

牛奶从唇角溢出,糜红的舌尖轻巧灵活地从洁白的牙齿中出现,被牛奶流淌过的地方泛着湿淋淋的光。

真田喉结微动,手足无措地低头去喝自己的牛奶。

“sanada,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一直怪怪的”

放下牛奶的幸村很是迷惑,平时真田在私下虽然也会害羞,但都是在自己逗了之后才会害羞,今天却不只是害羞,还很不自然。

真田被他突如其来的询问吓到。

怎么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拿下全国冠军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可是自己却总是忍不住乱想,想要牵住那双手,一直。

大部分的时间里真田还是那个真田,保守,古板,虽然他已经接受了自己会和幸村在一起的事,可还是坚定地认为接吻必须发生在正式确认关系以后。

这也导致了现在的他和幸村虽然心照不宣,最亲密的接触也不过是牵住彼此的手腕,偶尔会短暂牵手或者在休息时靠着对方的身体。

那些让仁王他们觉得暧昧的瞬间,也不过是两人相处时的默契和自然流露的爱意罢了。

“我在想毛利前辈他们说的那个训练营,还挺有意思的”,真田伸手后发现自己失去了帽子,只能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你在对我说谎,sanada,到底怎么了”

幸村曲起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脸上带上似是而非的笑,本来不想拆穿这个肉眼可见的假话,可看见某人尴尬到挠头发的样子实在太有趣了。

放在矮桌上的纤长白皙,指甲都散发着粉润健康的色泽,真田莫名想到了冰帝比赛那天,忍足和迹部讨要奖励时的场景。

他咬了咬牙,闭上眼睛掷地有声。

“要是拿到关东大会冠军,能认真牵手一次吗”

真田说完就感觉自己被绝望和羞耻包裹了全身,他怎么能对现在的幸村提出这种要求!他们还有那么多比赛没有打!幸村甚至还没有拿下大满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