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服务身后就有另一个服务员端了两杯深紫色的果汁儿过来。

周新春接了一杯,向对方道了谢。

关莺也拿了一杯,也并不打量,“新春,我敬你,祝咱们的友谊能够长长久久!”

“长长久久!”周新春笑着和她碰了碰酒杯,小心的抿了一口,倒是甜滋滋的,不由得又喝了一大口。

关莺失笑道,“这葡萄汁虽然不比酒水,可也有十二度呢,不过少喝一些倒也没有什么事情。”

两个人女人聊着聊着就开始聊起了男人和婆家来了,关莺是把白朗夸得天上地下少有。她在白家地位如何高,现在单位如何如何?婆婆又是怎样的穷讲究和时髦等等。

“我就瞧不上她那一把年纪还要死折腾的样子,跟个小姑娘似的。”关莺掩着嘴儿笑道,“你呢?新春,这刚结了婚应该都还好吧?”

周新春有些尴尬,她实在是做不到如关莺一般的粉饰太平,而且在她看来关莺也确实比她过得要好很多。

若论惨,谁能够比得过她,新婚之夜就跑出来了,那种四目无亲的感受。

新房子里空荡荡,婆婆虽是个好的,可毕竟有四个儿子,也不过是嘴上说得好听罢了。

关莺人家呢,家里就简单了许多,生活也富裕了许多。

最起码没有那么多说三道四,每日挑刺的妯娌。

周新春这样想着,面色上就带出了一些来。

关莺静静地盯了她一会儿,笑道,“好了,要是觉得不好说就别说了。这结了婚就是不比做闺女的时候。新春,我可告诉你,两句话。第一别把婆婆当亲妈,第二看好你的男人!就这!”关莺对着周新春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样子仿佛女人的事业就是嫁个好男人,而看好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终身工作一般。

周新春心里怪怪的,又毛毛的,小声道,“这都结婚扯证了的,他们还能怎么的?”

关莺放下手里的东西,说道,“哼,这男人都是偷腥儿的猫。你要是不看好他,不把他的钱把得死死的,往后他可就给别的女人花去了。不说别人就说我们白朗单位的那个副主任,挣得钱一分不给老婆,全都给了外面的小三了。那小三还跟他养了个儿子呢。听说喜欢得不得了。”

周新春尴尬地点了点头,但是她觉得徐明宇不是那样的人。

两个人吃完了饭,关莺又要带她去泡脚,就被周新春忙摆手拒绝了。

在周新春看来,什么泡脚呀,按摩呀都不是正经女人去的地方。

关莺没有办法,便打了一辆车回家了。

周新春则是去了厂子里。

周新春倒是还好,回去洗洗就睡了,毕竟她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她和关莺早就因为嫁人这件事儿拉开了一个鸿沟。

不得不承认,嫁人对女人来说确实像是第二次投胎。

关莺今晚请周新春和白朗提前说过,还请教了白朗几个可以出去玩得地方,按道理若是这些项目都走下来,估计也得十点或者十一点的了。

谁知道两个仅仅吃了个饭,说了一会儿话,从六点到八点半,县城不大,关莺又是乘车,不到十分钟就到家了。

这还没有进门,关莺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是哪儿不对劲也说不出来。

关莺忍着那股子强烈地第六感,颤抖着手从兜里掏出了钥匙,然后插到了锁孔里,然后用力地拧了几下,门就开了。

外面的铁门发出吱呀哐当得一声,关莺盯着地上多出来的女式新鞋和沙发上的女式包包、外套……心中顿时一股火烧了起来。

她本就是个暴脾气,她用力的将门一摔,然后将自己的手包往地上一砸,“白朗你和谁在卧室呢?你给我出来!”她边说边走上前去敲门,但是那敲门声越来越响,里面的人就是纹丝不动。

关莺点点头,环绕了周遭一眼,就见地上有一个四角板凳,是新让人打制的。

关莺抡起板凳来就照着门上砸了去,这声音越来越大,“白朗你给我说,咱们就没事儿,今儿你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就闹到你们单位去。”

关莺生气地道,“里面的婊子你也给老娘听着,你他妈的是没见过男人呀,这么贱!我草你祖宗十八代的,你和你娘都没见过男人吗?说不定你就不知道是那个小**的草出来的。”这话越骂越脏,嗓门也是越提越高,那样子似乎这两个人不出来,就要把左邻右舍都给叫出来才是的。

关莺心里极其地不舒服和愤怒,今天她还给人家周新春传授经验呢,自己这一回头,白朗就跟别的贱人睡到一个被窝里了。

她早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单纯的女孩子了,如今的她更加的懂得怎么为自己着想。

没办法白朗开了门,倒是穿得整齐,只是跟在白朗后面的那个女的,大部分衣服都脱在了客厅,身上穿得太过暴露了一些。

“吵吵什么呢?”白朗裂开一个门缝,关莺一个脚踹住,“白朗,你让里面的女人出来。我和她有话说,你若是让开……咱们都好,若是不让,休怪我不客气了!”

白朗有些犹豫,关莺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还真是让他有些头疼,“关莺,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咱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日吗?这和别人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那她偷得是谁的男人?”关莺冷哼道,“你少他妈的为她说话,我今天倒是要见见这个臭不要脸的小贱人是谁。”

白朗挡,关莺就冲。

关莺的手里还抱着一个凳子,那凳子正好卡主了白朗的手,把他的挤破了一块儿。

白朗也气得大骂了起来。

屋里顿时乱做了一团。

“你要看就看吧!”

“我有什么不敢让你看的,白朗本来就该和我成亲的,还不是你横刀夺爱!”

那女人尖锐的声音传来,不是别人,正是那位白医生的侄女儿,她虽然比关莺矮了许多,但是身材却比关莺丰满了许多,那呼之欲出的**更像是个闷棍一样砸在关莺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