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舶笑出了声:“原来是采花贼啊。”

老蒋:“……”

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风度翩翩的时医生呢。

老蒋就和蔼地问了:“博美爸爸,你爬到窗户上去干嘛?”因为老爷子总是喊博美爸爸,老蒋也就跟着喊了,显得亲近。

博美爸爸穿一身格子睡衣,这衣服都是博美妈妈亲自准备的,因为博美爸爸有轻微洁癖,不过,就算是穿一身睡衣,也是清风霁月。

老蒋就没见过比博美爸爸骨相更美的男人。

博美爸爸回:“看月亮。”

“……”

老蒋抬抬头,这会儿乌云闭月啊,挠挠头,尴尬地把手里手臂粗的棍子扔了。

这时,徐青舶抱着手走过来,嘴角噙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时瑾,偷香窃玉可不是君子所为。”

时瑾神色平常,一双眸子将灯光剪碎,细细碎碎的剪影好看,他说:“我不是君子。”说完,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响了三声后,对电话里道,“我是时瑾。”

他开了免提。

“时医生,你好。”是天北医院的萧院长。

徐青舶一脸懵逼,大晚上的给萧院长打电话做什么。

时瑾一派温和与气度,十分礼貌与客气:“抱歉,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萧院长平时就恨不得把时瑾当菩萨供起来,语气很是恭敬。

“下一次去非洲救援队的名单确定了吗?”

徐青舶眼皮一跳。

“啊?”萧院长有点不知所云,“还没有啊。”

时瑾稍稍低头,侧面打来的灯光将他的轮廓分割成明暗分明的两块,目色深沉,灯照不进去:“我有个不错的人选向您推荐。”

徐青舶眼皮连跳。

萧院长客客气气:“您说您说。”

时瑾回头,懒洋洋的目光,掠过徐青舶,声音低沉,像清秋的泉:“神经外科的徐医生很不错。”

徐青舶:“……”我艹!

萧院长秒懂了。

电话挂断了,徐青舶额头青筋直跳,怒瞪时瑾:“萧院长为什么要听你的?”他现在怀疑,这次救援队的名单里有他也是时瑾搞的幺蛾子。

时瑾云淡风轻地说:“捐了点钱。”

徐青舶:“……”

君子个屁,没谁有时瑾阴险卑鄙!

徐青舶想,这是个万恶资本家当家做主的年代,他也是时候捐点钱了。

老蒋拿着个棍子出来抓贼,守夜的帮佣也知道了,咣咣铛铛地去厨房拿平底锅,总之这么一闹,徐家人都醒了,姜九笙浅眠,自然也醒了。

一屋子人,都看着时瑾。

徐老爷子脸色好不精彩:“就是你在爬窗?”

时瑾颔首,说了一声抱歉。

老爷子正想做做思想教育,时瑾便走到姜九笙很少,眼角有破碎的灯光融在里面:“我刚做完手术。”

声音像清泉淌过,清透,带着点甜软。

所以,时瑾这是在示弱找靠山?

姜九笙果然心疼了:“累吗?”

时瑾垂眸,眼底落下暗影:“累。”

这个讨厌鬼!现在的男人怎么……姜九笙打断了老爷子灵魂深处的腹诽:“爷爷,我先带时瑾去休息。”

徐老爷子剜了时瑾一眼:“……好。”不好也得好!时瑾真的太坏了!老爷子发话,“都回去睡吧。”

大家都散了,时瑾如愿以偿,被姜九笙领走了。

“干嘛爬窗?”她不禁失笑。

时瑾俯身,靠在她耳边:“想爬你的床。”

楼下正目送时瑾背影的徐老爷子:“……”眼睛疼,脑瓜疼,心肝脾肺肾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