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世?有必要说吗?如果是她拜托你当说客,大可不必。”

提起这这个话题,御泽西神经敏感起来,不想言语太多。

他都能猜到,可能是花惊鸿杜撰了不少关于她当年怎么无奈抛弃他的故事,鬼才信她的话!

战夜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别那么反感,或许不是你以为的那种,说不定听过你会有所改观。让瓷瓷和你聊。”

战夜擎大方的留出空间给他们,足以说明他对林初瓷的信任,也不再把御泽西当做威胁和情敌。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御泽西看着林初瓷,自嘲道,“我的身世还能有什么好说的?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她说的任何话我都不会相信的。”

林初瓷轻轻叹口气道,“御泽西,有些事不是你信不信的问题,而是,一些真相你必须要知道!”

“哼,什么真相?”

御泽西倒要听听,花惊鸿那个女人在林初瓷的面前到底说了什么鬼话?

“你知道花惊鸿离开暗月阁时签下的死亡契吗?”林初瓷问道。

“知道又怎样?每个离开的不都要签?除了你不一样。”

根据御泽西的了解,迄今为止,除了林初瓷以外,还没有哪个人离开暗月阁不需要签下死亡契的。

“那你知道,她签下死亡契的条件是什么吗?”

林初瓷的第二个问题,御泽西没有回答,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愿意多说。

“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她的条件就是你。因为你是她儿子,所以以你为条件,才能牵制住她。”

御泽西冷笑一声,“这都是她自找的,又能怪谁?”

如果不是她当年背叛他的父亲在先,又怎么可能会被逐出暗月阁,被迫签下死亡契呢?

一切的一切都怪她背叛和出轨在先!

林初瓷能感觉到,御泽西对花惊鸿的排斥和厌憎已经到了极点。

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让御泽西对花惊鸿有所改观,可能三言两语不足以改变他,还是要慢慢来。

“但是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吗?为什么御震天要用你来做她的死亡契条件?你是花惊鸿的儿子,是她的软肋没错,可是你也是御震天的儿子,他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儿子来牵制她?”

林初瓷的问题,让御泽西陷入沉思,他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他不想回首研究那黑暗糟糕的童年记忆。

“如果我是花惊鸿,御震天的条件能够限制到我吗?如果我不按照他说的做,我真的会担心他会杀掉他自己的儿子吗?

“退一万步来说,御震天用你来牵制花惊鸿,本来就是一步废棋,那么谁都能想通的废棋,为什么他还要走这一步?

“如果花惊鸿真是狠心的女人,她大可放弃死亡契,和御震天彻底一刀两断,御震天要杀自己的儿子要杀谁,都和她无关,她还会怕御震天的威胁吗?”

林初瓷的一番话语,掷地有声。

病房里异常安静,御泽西被她的话绕了进去,也随着她的思路思考起来。

按照林初瓷的推想,他的父亲御震天用他来威胁花惊鸿,确实是一个不算明智的条件。

但他为什么还要那么做?

御泽西能感觉到,林初瓷罗列如此一大堆问题,是想打开他的思路,在洗他的脑子,但他不是那么轻易能够被洗脑的。

“说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一个女人为了自己快活,背叛丈夫,抛夫弃子,这样的人,应该下地狱,活在世界上都是一种浪费!”

“如果我说,花惊鸿没有抛夫弃子,你信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