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刘楚楹再怎么严防死守,却还是敌不过宗格的力气大。

全身的伤痕都被上了一遍特殊的药。

刘楚楹眼中含着泪,用被褥紧紧的将自己裹住,羞愤欲死。

她身上的伤都被月桃上了一层药,这下全被他吃掉了,他就不怕被毒死吗?

刘楚楹愤恨的想。

宗格面色不变,只是目光更加深沉的盯着她,见她不愿搭理自己,也不再勉强,只是静静的坐着。

刘楚楹虽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但由于昨晚想事情没有睡好觉,这会子已经是筋疲力尽,很快就阖上了眼。

“以后,你住这里。”

刘楚楹被吓的猛地睁开眼睛,他的语气可没有询问她的意思,她如今也没有资本与他抗争,只能乖乖点头,却未曾施舍过他一个眼神。

本来,她打算养好身子就回去的,可现在是不可能了。

宗格不再说话,两人之间堆满了沉默和尴尬,刘楚楹昏昏欲睡,没过一会就又闭上了眼睛。

谁料宗格又一次开口。

“雅若我放回去了,如果你不高兴,我现在就杀了她。”

宗格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才想到这一句能跟她说的话。

刘楚楹再一次被吓醒,她藏在被褥的手指紧紧攥着,不冷不淡的说了句不用了。

宗格再次沉默了下来,有了前车之鉴,刘楚楹尽管闭上眼,但也吊着精神不敢睡。

可这次等了许久,也不见宗格出声,跟哑巴了似的。

宗格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向人服过软,道过歉。

可这具触目惊心的身体,不仅刺疼了他的眼,还无时无刻不在拷打着他的心。

那日她的主动,让他兴奋不已,就连她的哭声和求饶声,他也不甚记得,也忘记了她是个娇弱的中原人,远不如他们厉族的女人坚实。

再加上那日早上她的乖巧,看不出一丝疼痛。

突然,宗格懊悔的握紧了拳头,所以她的哭泣,是因为他的粗鲁

宗格恨不得给自己两拳,他真是疯了,他把她弄成这样,却自以为是,还连着几日不来看她,对他冷漠也是应该的。

可道歉的字眼到了口中,却无论如何都吐不出口。

宗格只能用一种无比复杂的目光盯着刘楚楹,也正因为他的纠结,倒是让刘楚楹睡了个好觉。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宗格已经不在了。

是孟春在旁边守着她。

“公主您醒了,外面外面”孟春欲言又止,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刘楚楹神色未变,宗格说了以后让她在这住下,将孟春她们送过来也不算什么。

之前她们的营帐本就不大,后面又养了青蚕,要是再顺利一些,还得将一台她从北襄带回来的大花楼织机搬进去,但哪还有位置放得下。

她们搬来这里,倒是也方便。

由于嗓子不舒服,刘楚楹只能用眼神询问。

这时孟秋无比激动的跑了进来,“公主!大王让人送东西过来了!不是一车!是几车几车的送!”

送的还都是好东西,就是在宫里她也没见过这么大的排场,都快赶上公主出嫁的嫁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