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周身是冷的,可是怀里却异常的温暖。

宁姝也忍不住在云清的怀里细嗅:“是有点怕,可是我是当家主母嘛……”

云清失笑般摇了摇头:“怕便等我回来。”

“主母主母,一家之主。我怎么能胆小怕事,只会躲在你身后呢?”宁姝嗔他一眼。

“调查的如何?”云清问道。

二人相携回了卧房。

“不如何。不知道死者是谁,不知道为什么死,一头雾水。”

“那你还让人将尸体埋了?不怕再也找不到线索?”云清笑道。

“你呢?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同意我真的把人埋了?”宁姝坐在温暖的床榻上。

云清也坐到了她的身边,然后搂住她的肩膀:“那是因为我相信你。你做任何事,我都信你。”

宁姝的眼睛一眨不眨,就这样看着云清。

好好的,突然说什么情话……

“咳咳,山人自有妙计。”宁姝只能岔开话题。

“不妨说与为夫听听?”云清凑近宁姝。

宁姝一把将人推开:“你怎么回来了?”

被推开的云清不气也不恼,反而温柔的说道:“这不是怕你害怕么。”

宁姝叹了口气:“唉……其实我真的毫无头绪。”

她用腿支着脑袋,脑袋一晃一晃的,甚是可爱。

“船到桥头自然直。”云清将她的头放正,不许她再乱晃。

二人又说了些话,云清才匆匆离去。

他不能丢下微生墨这个祸害,只能赶紧回去继续部署。

不过他还是留下了一个人——魍。

鹰在暗处护着宁姝,魍则负责在明处跑腿。

宁姝之前也见过他。

在空洲接待她的就是魍。

“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当初可真不是我不告诉您,而是阁主他……”

从宁姝惩罚魉这件事情上看,他便觉得宁姝这人是个记仇又小心眼的人。

所以他还是很怕宁姝会借机找他的麻烦。

宁姝看着下面半跪着的魍,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也有你的苦衷罢了。”

嗯?这和魉说的不一样啊?

“是。多谢夫人体谅。”魍站了起来,之后也不再言语。

“对了,魉怎么样了?”宁姝貌似无意一般问了一句。

来了来了!果然来了!

魍心中冷笑一声:看来魉说的果然没错,宁姝就是想要看她笑话!

“托夫人的福,她还不错,全身的伤已好的七七八八,不过武功却因此退化了不少。”魍状似不经意一般,将魉现在的状况说了出来,好让宁姝有负罪感。

“若不是她不分青红皂白,非要和我打赌,倒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这句话宁姝是真心感叹,“罢了。这是我做的金疮药,虽然不能助她恢复武功,但是女孩子身上还是不要留疤的好。也不必说是我给她的,免得她不会用。”

宁姝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白的药瓶,抚摸了两下便让青荷将药瓶给魍。

魍接过来,却有些迷茫了。

看来……夫人也不坏啊,她并不像是寻衅滋事的人。只不过上次她给自己的印象确实算不得好,这才导致自己偏听偏信,差点就真的信了魉的话。

魉……怎么会骗自己?

“多谢夫人,属下一定会将药带到。”

称谓的变化,宁姝也不在意。

若不是为了云清,她压根也不会想治疗魉。

那个女人……既然敢觊觎她的夫君,就算死一百次也不足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