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烧开之后,叶熹先把野鸡丢进锅里烫了一会儿,再将野鸡从锅里提出来,拔毛,开膛破肚,将野鸡内脏洗干净。

等野鸡收拾干净,切好,放在碗里之后,叶熹又开始洗韭菜,洗蘑菇,切韭菜,和面。

她这时再看了一眼炉子上的锅,缺口已经修复了一大半了,现在用来炖鸡汤完全没有问题。

叶熹再看看依然装满水的水缸,突然有种以后都不用挑水的感觉。

然后她笑着拿起木瓢,舀了两瓢水在锅里。鸡肉冷水下锅,煮出血水。再把鸡肉用水洗干净。

再次洗锅,加水,把鸡肉倒进锅里,回屋子里拿了点调料过来,丢了一块生姜和几粒花椒在锅里。

蘑菇,等野鸡炖得差不多了,再放锅里一起炖。蘑菇和鸡肉都很鲜,哪怕没有鸡精味精,这锅汤也很好喝。

叶熹把面盆放在炉子旁边不远的地方,温暖的地方发面长得快点。

倪晨一会儿来到灶房里看叶熹,一会儿回去跟倪歌说话,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没有消失过。

同一时间,县城的南山院里,一身藏青色学子衣袍的上官姣气质出众,在一众学子中犹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娇花。

如果叶熹在这里就会看出,上官姣的样貌,与原本的她有三分相似。

上官姣一脸认真的右手握笔,蘸了蘸墨汁提笔要赋诗一首,突然感觉心里一空:就好像永远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

上官姣稍显诧异,运笔要写字时,又发现脑子里空空如也,居然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刚刚她明明还是思如泉涌。

上官姣眼睛一眯,似想起什么,将手中的毛笔往桌上一扔,立即站起身,朝着院外大步流星而去。

“上官姣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

“丁秀才不在,她可能静不下来看呗!”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有学子摇头晃脑的朗诵了一句诗词。

“哈哈哈~”

课室里,传出一阵打趣的笑声。

上官姣充耳不闻,急匆匆的离开院。

她快速冲进旁边的青阳观,熟门熟路地推开道长玄机子的门闯进去。

玄机子正在修炼,看见上官姣后一甩拂尘,怒斥道:“上官姣,你越来越不像话了!不是说了,没事别来找我吗?”

上官姣委屈地冲玄机子俯身请罪:“师父,请恕罪,弟子有要事,不得不来找师父帮忙。”

玄机子眉头微蹙:“说吧,何事?”

上官姣四下里打量了一番,见没有其他人这才说道:“师父,徒儿今日突然心里慌慌的,好像丢失了重要东西一般。”

“本来徒儿思如泉涌,提笔时却全部忘了,连先前想好的诗句都不记得了。不仅这样,以前我写过的诗词,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竟有这样的事。”玄机子犀利的目光扫了上官姣一眼,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不以为意地说道:“娇娇稍安勿躁,待为师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玄机子说罢,口中念念有词,他手中拂尘甩了几下,左手剑指眉心连点三下。

片刻之后,玄机子已是大汗淋漓,脸色惨白,唇色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