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脸上早已没有了刚才的害怕,而是一脸的忿忿不平:“他的关门弟子居然是倪歌。”

赵氏没有看见,她嘴里刚吐出倪歌两个字,丁仲的脸色就陡然一变,眼底顿时恨意滔天。

“你是没有看见,倪歌居然能走路了。”赵氏努力回忆着刚才看见倪歌的样子:“他走路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腿是断过的。”

“而且,倪歌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袍,上面还绣着花。那料子,这院就没有一个学生穿过。肯定是管辰云那老东西送给他的。”

赵氏那个心疼啊,就好像自己家的东西被别人拿走了一样。如果她真的把管辰云勾搭上手,那么好的衣裳,是不是就该穿在他们母子身上?

“儿子,我们怎么办啊?”赵氏一想到丁仲如今在南山院的处境,就着急得不得了。

“原来你在院,还有上官娇一家人帮你,现在谁能帮你啊?儿子你告诉我,娘去求他。”

丁仲双手握拳,捏得“嚓嚓”作响,他紧闭双唇,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娘,别急。倪歌不就是做了管辰云的弟子吗?没什么了不起的,儿子一定能打败他的。”

“从小到大,儿子都把他压的死死的,我不相信,倪歌他真能翻身。娘,你就看着吧,有他倒霉的时候。”

“好!好!”赵氏对丁仲的话,深信不疑。

丁仲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后他抬起头,笑了:“娘,你手里的那几个荷包呢?”

赵氏闻言,捏紧了自己的左手袖口。

丁仲看着赵氏的袖口:“娘,你知道倪歌在院的住处吗?”

赵氏点头:“你把这几个荷包放在倪歌住的地方,记住千万别让人看见了。”

“等这荷包的主人,发现荷包不见了,就会到处找。”

“哼哼!倪歌没有回院之前,院里都没有掉东西。他一回来,几个同窗的贵重物品就丢了。你到时看看,管辰云还会认一个偷鸡摸狗的小贼做弟子吗?”

赵氏听了丁仲的话,眼珠一转,得意地笑了:“还是我儿聪明。”

丁仲冷笑:“对付倪歌,儿子我有的是办法。”

赵氏急匆匆离开,朝着倪歌在院的住处跑去。

她站在门口,四处看看,见没人就悄悄地潜了进去,将几个荷包放在了衣柜顶上,再用箱遮起来。

赵氏离开之后,一个护卫闪身进了倪歌的屋子,将荷包拿走了。

夜饭过后,学子住的宿舍里传来了喧闹声。

那几个掉了荷包的学子,已经闹起来了。

他们先是怀疑是同宿舍的学子,偷拿了他们的东西,然后就禀报了院管事。

因县令萧泰接管了南山院,又有人把这件事上报了县令大人。

丁仲直觉不好:“什么?这件事居然惊动了县令大人?”

那位来给他传话的生说道:“县令大人如今是院的院长,院里出了这样的偷盗之事,肯定要通知他啊。”

“什么?”丁仲手里的茶碗都打翻了,惊愕地问:“县令大人成了院的院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