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彦豪目瞪口呆地看着叶隐,一股无名之火烧上心头,随手抄起案上的砚台,重重向叶隐砸去。

叶隐可不是马管家,轻轻一躲,便闪开了那砚台。那砚台飞向后面的古董花瓶,“哗”地一声,花瓶被砸得稀碎。

姜彦豪怒目圆睁,指着叶隐:“好!好你个叶隐!你还敢还嘴!你还敢躲?”

姜彦豪飞身出来,一脚踹向叶隐心口,叶隐身体往后一撤,又躲开了!

姜彦豪大怒:“你还躲!”

叶隐道:“王爷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动脚?我喜欢徐茉微,你为何如何动怒?难道你也喜欢她?”

姜彦豪一愣,怒道:“你胡说什么?本王爱的是绫子,只有她一个。”

叶隐:“那你生这么大气作甚?王爷好没道理!”

姜彦豪:“徐茉微就是绫子!”

叶隐愣住了!姜彦豪也为自己的脱口而出感到吃惊,冷静了下来。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说?这明明只是他一直以来内心的期盼和所想而已啊。

叶隐小心试探道:“王爷在说什么?徐茉微和你说她是绫子吗?”

姜彦豪被说到痛处,不禁苦笑道:“她怎么会这么和我说,这只是我心中所想而已。”

叶隐松了一口气,清了清嗓子道:“王爷,属下知道你思念绫子姑娘,可也不能胡乱臆想。徐茉微的脸型和声音,和绫子姑娘都是差别极大的,明眼人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来。王爷怎么会混淆呢?”

姜彦豪有些混沌:“可她的眉眼,她的神态,明明就是绫子啊。”

叶隐反驳道:“王爷凭心而论,那徐茉微是帝宫第一美人,明明要比绫子姑娘更年轻几岁、皮肤也更白一些,也更美一些。”

姜彦豪瞪了叶隐一眼:“胡说!明明绫子更美!”

叶隐道:“是,不管谁更美,她俩都是有差别的,明明就不是一个人。一定是因为王爷太过思念绫子姑娘,心中哀痛,把相思之情都转到了绫子姑娘身上。在其他人看来,她俩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姜彦豪被叶隐一番洗脑,也有所动摇:“所以徐茉微根本就不可能是绫子?”

叶隐点点头,正色道:“逝者已安息,王爷不如再另觅良缘吧。郢都之中,许多名门闺秀都仰慕王爷,王爷也该为自己打算了。”

姜彦豪听出叶隐话头不对,这才反应过来他想转移自己对徐茉微的注意力,不禁冷笑两声,故意说道:

“本王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大楚没有哪条律法说过,进过廷理大牢的女子不能再嫁。况且,徐茉微是替代她妹妹进宫,名义上根本不是先帝的帝妃,而且进廷理的时候,妃位已经自动废弃了。既然这样,本王也可以纳她为侍妾,就算替代绫子,慰籍本王也是好的。”

叶隐大吃一惊:“王爷是认真的吗?你要她做你的侍妾,而且只是做一个替身吗?”

姜彦豪眉毛一挑,斜了叶隐一眼:“那又怎样?”

叶隐气道:“所以你根本不会好好对她,这不公平!”

姜彦豪冷哼一声:“我是大楚的平原王,难道你还要跟本王抢女人吗?”

叶隐忍着怒火,黑着脸道:“既然你不是真心爱她,为何要留她在身边?如果你只当她是玩物,我绝不原谅你!”

姜彦豪呵呵一笑:“你不原谅我又能怎样?你一个小小的鬼头军指挥使,本王说撤就撤,说砍就砍了。要不是看着多年交情的份上,本王会跟你费这么多口舌?别看你长得好、武功高,在本王面前一不值。”

叶隐也怒了,反驳道:“你是有权势,但徐茉微未必看得上。徐茉微喜欢的是我,帝宫里人尽皆知。只不过以前是我一直拒绝她,我要是跟你抢,别看你位高权重,也未必抢得过我!”

姜彦豪大怒,拔出挂在墙上的佩剑,大吼道:“叶隐!你这个嚣张的家伙,本王砍了你!”

姜彦豪一剑刺向叶隐,叶隐轻松闪躲,也拔出佩剑与姜彦豪缠斗起来。两人从屋里打到院子,拼杀得不可开交,平原王府的下人们纷纷围观。

绫华听到屋外的打斗声,出来观看,见姜彦豪与叶隐战得不可开交。她看了一眼在围观的马管家,他一边搓着手心一边和旁边的家丁讨论着:

马管家:“我赌王爷赢,十辆银子,跟不跟?”

家丁:“马管家,你是不是傻了。叶指挥使明明功夫更好,更占上风!”

马管家一瞪眼:“你这个傻孩子,功夫好有什么用?那可是王爷,他敢赢吗?”

家丁竖起大拇指:“还是马管家有见识!”

绫华推了推马管家:“他们为什么打架?”

马管家回头一看:“呦,徐姑娘,你也来看热闹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俩是从房里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