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来了兴致:“姑娘是不知道,她还自称是舒家大小姐,也真是太不自量力了,小姐再怎么宠她,哪容得她如此僭越?”

锦娘对这丫头越发好奇,一个丫头若不是吃错了药,怎么会无端称自己是小姐?

难道又是……后宅里的事,难说得很。

不多时,锦娘便出现在了倾落门外。

门锁着,门口仍有人把守着。

锦娘道:“把锁打开!”

龟奴为难道:“这……妈妈吩咐过不让任何人进去,锦娘姑娘……”

春儿在龟奴手里各塞了一锭银子,龟奴面露喜色,变了口气:“锦娘姑娘,您可要快些,里面的这个,可是难缠得很,您当心些。”

锦娘觉得可笑,难道里面的还是豺狼虎豹不成,需要她当心?

屋内是一片晦暗。

只见一女子躺在地上,鬓发散乱,从手腕处流出血来,地上已流了一滩。

不好!

锦娘快速走过去,抬起那女子的手,吩咐春儿:“快!”

春儿拿了随身携带的金疮药给女子撒上,锦娘将手绢缠上她的手腕,血才算止住了。

锦娘扶过她,人已晕过去了,女子一张脸清秀可人,叫人移不开眼。有这样一张脸,也难怪被惯成这样。

锦娘拍了拍倾落的脸。

“姑娘,醒醒!”

连拍了几下,倾落虚弱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张宛若天仙的脸。

“我……我在哪儿?”

“能说话,说明还有救。”锦娘与春儿一道扶她到床上。

倾落终于慢慢苏醒过来,她看清自己身边的人不是神仙,而是一个神仙一样漂亮的姐姐。

“你……你是?”转而,她觉得没有必要,又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锦娘没有回答她,而是问道:“为什么要寻死?”

默了一默,倾落含泪答道:“没有活路。”

原本她是不想死的,可试了几次都没办法逃出去,再等下去不知等来的会是什么,无论如何,她不能给舒家丢脸,思来想去唯有一死。

锦娘心里明白:“我叫锦娘,你叫什么名字?”

倾落脱口道:“倾……”,转而一想,说她是舒家大小姐,谁会信呢?

“不过是个贱名,不提也罢。”

锦娘知她是想起了伤心事,便也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