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时没反应过来,安晨微愣愣地看着司徒慎,上一世,荣闻钦被陷害入狱后,司徒慎的身份也跟着曝光,紧跟着失踪。荣闻钦被押往受审的途中,司徒慎跑出来抢人,跟警方发生激烈冲突,双方开枪,导致荣闻钦中枪而亡,司徒慎下落不明。

她从不怀疑司徒慎对荣闻钦的忠心,可为什么如此精明的两个人,同时被算计了呢?

她看自己的目光一点也没陌生感,司徒慎精明的双眸打量着她,自己不是第一次见她,但非常确定,她是第一次见自己,她为什么能准确无误地唤出自己名字?还知道自己一直跟在大少爷身边?

大少爷说,反常必妖,巧合的背后往往藏着不可告人的算计。

“哎哟。”惊呼声出自安晨微之口,原因是她察觉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想溜之大吉,打着石膏的腿成了绊脚石,还一不小心撞在了轮椅上,痛的她额头冒冷汗。

“你没事吧?”关心的询问脱口而出,司徒慎自己都愣住,他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偏偏看到她痛的皱紧了小脸,他就忍不住想询问一下。

电梯门正好在此时开启,从里面走出一男一女,安晨微心道机会来了。

“没事,没事,谢谢你的帮忙。”借机开溜的同时安晨微还不忘道谢,坐上轮椅,操控着扶手上的按钮驱使轮椅逃入电梯里,没勇气看司徒慎一眼,快速的按下关门键,电梯缓缓上升她才松了口气。

刚刚她真是太不小心了,看到司徒慎就以为荣闻钦必定也在,从而忘了一切,只想看看他,哪怕不说一句话,仅仅是看他一眼也好。

大概是上一世亲眼看着他在火葬场火化,她在外面哭的不能自己,造成这一世哪怕看着他,也总觉得看不够。

希望司徒慎不要将刚刚的事情告诉荣闻钦才好。

安晨微一出电梯就看到鲁安和站在西餐厅门口,不用怀疑,肯定是在等她。

电梯开门声引起了鲁安和的注意,回头看见好友操作和轮椅滑出电梯,鲁安和皱了下眉头,急忙走过去。“你总算来了。”

“我们约的是一起吃午饭,我没迟到啊!”安晨微打趣的开玩笑。

“你这是怎么个意思?”鲁安和拍了下她的轮椅扶手,住院时她拖着打了石膏的腿走路挺顺,怎么出院了反而坐起了轮椅。

又不是残废了,坐什么轮椅。

“舅妈给准备的。”安晨微叹息道:“长辈的好意,不能拒绝。”

“哼。”鲁安和重重地哼了一声,对微微家那个表里不一的舅妈,她是真没好感,还有微微那个表姐,跟她妈一个德行。

知道好友为自己抱不平,安晨微心中暖暖的,叫好友推她进去,在服务生的引领下走到一张桌子边,由于安晨微坐在轮椅上,服务生将原本的椅子挪开了些,鲁安和瞬间不乐意,扶着好友站起身,按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服务生尴尬极了,安晨微出面打圆场,并请服务生将她的轮椅推到空地上去放,免得好友看了堵心,鲁安和的脸色才好了些。

“昨晚我给你打电话时,你怎么回事啊?”点完餐,服务生离开后,鲁安和迫不及待的问好友。

“你打电话来时我们刚刚开饭,我弟弟和舅妈都在看着我,有些话不方便说。”安晨微解释。

“原来是这样。”听了好友的解释,鲁安和夸张的拍了拍自己胸口。“吓了我一跳。”

安晨微看着好友的动作,自然明白好友动作虽夸张,说的话却不夸张,安和是真的担心自己,心中涌起愧疚感,昨晚发信息确定吃饭时间时,她没跟安和解释,才害的安和担心了她那么久。

现在说抱歉就显得虚伪,安晨微当然不会那么做,看着好友问:“我给你那药的成分和作用到底是什么?”

“你能不能先告诉我,那药,你是从哪儿来的。”鲁安和想起自己得知结果时很意外,跟着就是担心。

哥哥亲自分析后写的报告,绝对不会出错,所以那药……

“不能。”安晨微摇头,好友为难的表情告诉她,那药绝对不是什么好药,不然处事干脆利落的好友不会一副为难的表情。

上一世安和为她的事情付出很多,最后还为她配上自己一生幸福,受尽屈辱而死,这一世,她绝对不会再让安和走上一世的路。

她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需要帮忙时会向好友求助,但绝对不会让自己的事情拖累好友。

被好友断然决绝,鲁安和有些生气,瞪着好友看了一会儿,服务生都将两人点的牛排送上桌子,鲁安和才妥协,转头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推到好友面前。

“我觉得自己可能说不太明白,这是我哥给我的分析报告,你自己看吧。”说完,鲁安和拿起刀叉开始切牛排,动作粗鲁,非常用力。

切下一块牛排,用叉子扎住送嘴里狠狠地嚼着。

“谢谢你,也谢谢安林哥。”看着好友赌气的动作,安晨微失笑的摇头,拿起桌子上的纸阅读。

“这话我可不帮你转达。”吞下嘴里的牛排,鲁安和说:“过两天回医院复查的时候,你亲自谢他吧。”

她不当传话筒。

另一边。

荣闻钦与客户谈完,相互碰杯以示庆祝,然后握手告辞,走出包间,毫不意外的看到司徒慎等在门口。

“成了。”司徒慎不是问,而是称述事实。

大少爷出马就没有成不了的事。

“嗯。”荣闻钦点了下头,率先迈步朝前走去,司徒慎跟在他身后,临近电梯口司徒慎跨走了几步,按下按键。

“大少爷,我刚刚在地下停车场碰到昨天,咖啡厅里那姑娘了。”等电梯时,司徒慎说道。

“嗯。”荣闻钦抬眸看着司徒慎,一时没明白他说的是谁。

司徒慎将停车场里发生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又补充一句。“您说她有古怪,的确很古怪,知道我跟在您身边的人并不多,她不但知道,还能准确无误地说出我的名字,没有半点陌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