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一章 前世今生,密道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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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气浪犹如猛龙出渊,气贯长虹,似乎要撕裂天地万物,将苍穹显化为一片狼藉破败。
南弑月言神色凛寒,若冬之冰川,眼底渲染出一片冷瑟,幽冽如冥府,拔萃的身姿风逸天外,英姿翩翩,透着漠然和深沉。
他秀绝异域的容色渐冷,似零下几度的冰水,空气在不经意间凝结成霜,寒意外露,威霸侧漏,遮天覆云,神佛难敌。
一片惨红的天地呈现崩裂之象,南弑月言双眼散发出妖人的光泽,其气势直遥而上,封尘灭魂。血气呼啸直出,围裹在其身躯,将其化作一道威风八面的魔影之姿。
“呼~”
飓风掀起无穷风浪,肆意席卷,一个血红光圈陡然在天空中展现,位于月花魂的头顶,血红气浪在光圈中来回游转,似灵动的细长小蛇。
化为魔姿的南弑月言微微抬手,嗜血之意顷刻奔策开来,披靡无穷。
他眼中的魔光一闪,手中即刻晃现出一把血光宏大的魔剑。
“嗤~”
魔姿一转,手中魔剑如迅雷一般挥出,崩天裂地,主朽洪荒,破碎苍穹。
剑光再度碎裂天宇,一道似星河般的剑痕在空中满溢而开,将月花魂的身躯一分为二。
此后,有一道彪悍巨大的剑光从空中劈下,破灭山河。两道苍大的剑光相互交错,呈现十字之状,天空中的光圈轰然崩碎,犹如拍天巨浪的血气倾盖直下,似倒峡泻河一般势不可挡,顷刻将月花魂的身姿吞没殆尽。
“砰~”
领域破碎,原本猩红如染的空间终于恢复如初,南弑月言体外笼罩的血气渐渐消散,魔影退去,露出了原本的清俊超然的容貌,一双深邃如苍古的眼眸透发着冷瑞的气息。
彦千雪坐在地上看着天空中的一幕,性感的唇角拐出了一道动人的弧度,似羽毛轻刮一般扰人心痒,洁玉如青莲。
对于结果而言,她自然是万分满意,可突然之间脑海里跳闪出刚才的火热画面,这份欣然之感即刻荡然无存,秀媚绝色的脸上挂满娇涩,嫣红乱眼。
月花魂的身姿就此消散,化作漫天的花粉,飘扬如雪,在空中起舞飞腾,悠然自在。
沐浴在漫天花粉中,南弑月言微微仰头,神色浅漠,宛如寒铁。
秋琳带着一身伤勉强撑起身体,似是也松了一口气。
花尘于空中洒落,形同天女散花,烂漫而迷人。
屋顶的大洞小洞上射下一道道金阳,远看似一把贯穿九天的利剑。
画面显得有些凄美,空中的花尘转为快速涌动,朝一个方向快速汇聚,于眨眼间凝成了月花魂的身姿形貌。
气压猛降,重如山峦,月花魂重获新生,与之前不一样的是月花魂的一条粗腾巨翼完全转为一个光翼,身上爆发的腐蚀气息比方才强劲了不少。
这个画面让彦千雪和秋琳二人尤为惊诧,死而复生这种事情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而眼前的月花魂不但打破了这个事理,力量还强劲了数倍,难道真有不死之身?
南弑月言面不改色,淡然如水,带着深寒之意,目光转向复活的月花魂,隐隐地跳闪出寒芒。
手中的魔剑再度重起血气,恢宏至极,围裹在剑身,似能斩断阴阳,开天辟地。
宣天战势顿时拉响,气氛尤为焦灼,两股广大领域同时拉展开来,凶猛相撞,互不相让,似要倒灭山川。
彦千雪摆着愕然之色想要站起身躯,然而刚才体内力量的流失有些严重,几乎全被南弑月言纳去,因此这时候她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浑身软绵无力,像是被抽干了一般。
在一处昏暗的密道中,两面是坚固的石墙,前方只有一条道路可供通行。
殊昆在前方带路,法杖上光亮夺眼,几只发光的蝴蝶在其前方飞行,似指引向前的路灯。
身后跟着阳烈和其他一些人,这些人都算得上是精锐,那些自愿参加的人几乎都死在半途,成为了烈士。
虽然各个身怀绝技,但此时此刻,这些人仍旧万般警惕,全神贯注,丝毫不敢分心,而唯独有一人不同,这人就是锐泽。
在这种危机重重的地方,他却像是极度自在,左看看右瞧瞧,东摸西碰,新奇满满。
对于这种密道冒险,他从小就很是喜欢,因为一般在这种地方破解迷题后都能获得至高无上的法宝,要问他是怎么知道的?答案自然是做梦时梦到的。
“呀~”他突然大呼出声,高度集中精力的所有人都浑身一激灵,魂差点没跳出身体,就连比较从容的殊昆也心中一颤。
大多数人将目光移向锐泽,络绎不绝地投去白眼,心底想到这毛孩子怎么一惊一乍的?这也太不懂事了,一看就是缺乏历练。
“墙上有块晶亮闪闪的砖,看上去很值钱,我把它拿下来,回去后肯定能换一大把钱。”他自说自话地上前伸手,两眼放光。
在场的人一看就知道这块砖不简单,如此高级夺眼的东西怎么可能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这不明摆着是个陷阱吗?傻子才会去碰。
恰巧不巧,锐泽就伸手碰了上去,不仅如此,他还将晶体砖拽了出来,简单而粗暴。
看到这个情景,除了殊昆外其余人都退开了数米之外,头冒冷汗,两眼凝神地看着锐泽。
殊昆则恰好相反,推开人流朝锐泽冲去,焦急如焚,生怕去晚了救不了他,那很明显是个陷阱,这傻小子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
“完了完了,他玩完了,这个机关马上就要触发了,他难逃一……啊!”一人本打算幸灾乐祸,却不料脚下踩着的地面突然出现一个大坑,深不见底,他未说出的话被强行吞了回去,传出了一阵缭长的声音,绝望而惶恐。
其余人见状皆为一震,心惊肉跳,纷纷向一边散开。
殊昆来到锐泽身前就在脑门上来了一巴掌,怒道:“你个傻帽脑子里装的是豆腐吗?这么明显的陷阱你看不出来?”
锐泽感觉脑袋被打得生疼,像是在冒烟一样,不免撇着一张嘴,调侃道:“村长你自己也不是跟丢了那个元老吗?我们半斤八两,你脑袋里也是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