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灼目光盯着他,幽幽又开了口:“贵公子年纪虽小,可做的恶事儿却不少,天理昭昭,你们若是不想要儿子长命,大可以在这里多骂一会儿,心中生邪,总有应处……”

她这么一说,几人心头都是一紧。

脸色都变了。

“萧姑娘!你可别胡说,我们可没骂你,我儿子更没做什么恶事,哪里来的报应……”对方急了。

谁不知道萧云灼是个邪乎人?

听闻她算命的本事更是厉害,但凡她开口认定的事,就没有不成的。

萧云灼嘴角微抿,却不说话了,只是微眯着眼睛笑着看着他们,好像看透了一切一般。

这般神情和态度更让这些人不安起来,连忙将儿子带走,哪里再敢多说什么?

这些人走了,萧云灼也觉得松快了许多。

刚刚就是开口吓唬人的。

那个为首的小公子一看就是个霸道的孩子,还有就是他刚刚的脸色不太好,应该是被吓着了,瞧着应该会生一场小病。

病虽小,可其家人必然会闻风丧胆。

将来再想起她说的这些话,怎么还敢不放在心里?但凡真心为儿子寿命着想,以后都会拘着孩子的言行。

有时候,劝说是没用的,以他们利益来威胁,才能立竿见影。

“你也没说什么啊?为什么他们这么害怕,都急急忙忙走了?”萧越还有些不太明白。

“心虚啊。”萧云灼回了一声。

随后也带着萧越从衙门出去。

马车上,萧云灼看着萧越这一脸痛苦的样子,开口又问他:“你可知道齐欢堂的前身是什么?”

“我知道啊,善堂,里头那些孩子都是孤儿,在里头讨口饭吃。”萧越理所当然的说道,“所以我每次去都给他们赏钱的,虽然也不多,但肯定够他们吃饭的。”

“你觉得这样很对?”萧云灼问。

萧晏想了想:“有什么不对……我也知道他们可怜,所以我每次叫他们伺候的时候,都不会让他们做些太麻烦的事儿,就算是他们输了,我也不罚的,这还不行?”

萧云灼眉头皱着。

“若从今日开始,家中只管你吃喝,但只要我与老太太需要,便叫你过去跪着伺候,高兴了便赏你几个铜板,你觉得可行?”萧云灼问。

“我和他们怎么能一样!我又不是没爹没娘的……”萧晏立即说道。

萧云灼听着这话,神情复杂。

若说萧晏错了,只怕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毕竟别家的公子也这么玩,相比之下,他还算是有些原则了。

可萧云灼却又着实不能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