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灿如生前说过,他父亲同意招婿,但家中叔叔不允……伯母,灿如突然出事,可是因为他的叔叔?是他害了她?我家与衙门有些关系,你若有委屈和冤情只管说来,我保证,一定会为灿如报仇的,也会保你平安无恙!”萧云灼又十分郑重的说道。

“衙、衙门?!”秦母脸色大变。

“是啊,府尹乃是我家叔叔,当朝礼部尚乃是我家伯父,我爹还是个杀伐决断的将军,只要伯母需要我的帮助,我定无二话,一定帮您主持公道的。”萧云灼胡扯说道。

表叔也是叔,表伯父也是伯父……借来用用。

这话一说,秦母直接坐不住了。

“没有!我们家灿如不是遭人迫害的!姑娘,我女儿就是不小心遭无赖糟蹋了,一时没想开便自裁去了,这事儿不光彩,所以我们秦家也不愿意多提,灿如的死和旁人更没有一丁点关系,你可别乱来啊!”秦母声音都有些发抖。

萧云灼手中摸着那禁锢着秦灿如的木牌,仿佛能感受到她心中的怨恨和伤痛。

她看着眼前的秦母,目光也一点点冷了一下来。

“岱哥儿……是谁啊?是灿如的堂兄吗?她叔叔家的孩子?”萧云灼盯着秦母。

秦母只觉得毛骨悚然,只觉得这小姑娘看着她的眼神很可怕,自己像是被猛虎盯上了一样,浑身不自在,想要走,却汗涔涔地不敢动。

“是啊……灿如生前,岱哥儿也陪着她一起做生意的,他们兄弟感情很好,岱哥儿还为灿如的父亲守了三年孝呢……他、他说要代替灿如,养我终老的……”秦母脑袋微缩,有些底气不足。

萧云灼从腰间将那木牌摘了下来。

她看了看木牌,又坚定地放在了秦母的手上:“初次见面,没什么好礼物送给伯母,这木牌乃是一高人赠我的,据说有纳魂之用,我见伯母很是想念灿如,不如就此带着,日思夜想,必能在梦中与灿如相见,以解伯母思女之苦。”

秦母哪里想要?

那手都有些颤抖,哪怕她根本不信一块木牌有这样的作用,可一想到女儿,她便想将这个东西扔出去。

“不必了……”秦母很是心虚。

“好好收着,一会儿……我还要去府上做客呢。”萧云灼冲着她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

她一走,秦母直接将那木牌扔在了桌子上。

媒婆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秦母神色慌张地盯了那木牌一会儿。

她也明白,作为一个母亲,不该对这东西表现出惧怕的模样,会遭人怀疑,所以缓了缓神之后,强行挤出一抹笑,连忙抓过木牌,快步回家。

萧越和霍碣等了一会儿,见萧云灼面色不善地回来。

“木牌赠给那妇人了?”萧越观察力很好,随后又道:“我刚才听你和秦姑娘聊天,听得不是很明白,你能再细说说吗?这秦姑娘,到底是遇了什么事儿?”

他没看见鬼的时候,可不知道秦姑娘真的存在,更听不到声音。

现在知道了,便也明白,原来这秦姑娘的死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他这人……挺爱听故事的,所以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