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京内大街。

萧云灼也没在家中老实待着,而是被孟咏思和齐玉儿请了出来。

这二人听说她兄长高中,非要送她贺礼,拉着她入了一家铺子里头,非要让她挑几件好看的头面。

萧云灼怎好意思让她们花钱赠东西?

这会儿正纠结着,如何才能理所当然地少花一些银钱,选个小而不起眼的东西……

“玉儿说,你不认识几个人,在家中肯定无聊得很,所以才拉着你出来玩的,一会儿我们买了首饰,再去看看胭脂!上次我就想说了,你这么好看的脸,怎能这般素净呢?只要好好打扮一番,定能像个仙子似的!”孟咏思一脸高兴。

“是啊是啊!”齐玉儿连忙点头,“你可知道,我娘虽没见过你,可心里已经拿你当亲姑娘看了,整日在我面前夸你,说你不仅有眼光还能干,都能跟着家中祖母学管家了!我可都要嫉妒死了!”

说是嫉妒,其实也高兴。

但她也有些难想,萧云灼是如何管家的,就她这张嘴……一开口,句句都是不好听的,她家祖母能受得了吗?

她们俩一左一右,萧云灼夹在中间,被摇得都快站不稳了。

萧云灼左挑右挑,选了一套看上去最简单的头面,很是舍不得。

这些首饰很好看,是喜欢的,但再喜欢,也比不得金银摆在眼前让她高兴。

“这个是从前的旧款式了!不行不行,一点也不衬你!”齐玉儿特别果断地将东西推了回去,然后又继续亮着一双眼睛道:“你们有没有发觉,今天那些茶馆酒楼人多得厉害?”

萧云灼手中一空,两眼发懵。

“昨晚,我爹回来,我听他提了一嘴,好像是驸马爷被陛下下了大狱。”孟咏思连忙补了一句。

“就是这事儿!”齐玉儿叹了口气,“听说大公主哭得肝肠寸断,一早入了宫,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大驸马到底是犯了什么罪?不会是……谋反吧?”孟咏思声音小得出奇。

“怎么可能,他怎敢做那大逆不道的事儿,我爹说,是私德不修,害死人了,但具体是什么,还不清楚呢,所以一会儿我们去茶楼坐坐,也听一听……”齐玉儿好奇极了。

可不能小看一个简单的茶楼,那地儿,消息传得最快了。

这些事儿,各家都爱打听,而那些知道原因的仆人不敢明目张胆地张扬,多半会偷偷摸摸地将消息卖出去,而在那人多的地方卖消息最不显眼,所以也传得最快。

“对了,宋夫人还给我娘传了信,希望她能说服我爹,让我爹帮她儿子求个情……”孟咏思又道。

“她也联系我娘了……这么说来,从前来往的人,她都求了?那必然不是一件小事!”齐玉儿一惊。

萧云灼听着她们的话,突然开口道:“为宋乘求情或许可以,为驸马求情,不吉。”

她一开口,二人齐齐看向了她。

“你知道?”孟咏思无比震惊。

萧云灼默默点了点头。

二人一听,哪里还顾得上买东西,相互看了一眼,对着掌柜道:“这几样东西,都送萧府去!”

说完,直接拉着萧云灼去最近的茶楼选了一间厢房坐了下来,然后便齐齐盯着萧云灼。

萧云灼满脑子都是那几件……昂贵的首饰!

悲愤欲绝,她的养老钱!

“宋家驸马……”萧云灼被她们盯得无奈,只好说一说,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外头街道上却传来一阵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