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来了京城,一定会成功,若是挤到陛下跟前,那就是既有了名声,还有了靠山。

至于凶相,没有的,这人有着难得的好面相。

那个殷元孚天元弱,又沾染了那么多阴气,要病好久,所以现在是个好时机。

对方想得深,萧云灼也没过多解释。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

此时,殷元孚人躺在床上,一大早就叫人告假去了。

当今圣上是个挺正经的人,后宫妃子不算特别多,对待政事也格外勤勉,放松消遣的法子,便是招些侍读、侍讲,听他们讲学,而那么多人里头,唯独殷元孚最是聪明,看过的几乎都能记得,所以陛下有问,他都能答得上来,便格外受陛下喜欢。

现在他告了假,对陛下来说,也的确是失了一件趣事儿。

殷元孚平日敢张狂,也是因为足够自信,这世上没几个人能够替代他。

偶尔病一病、请个假,陛下失了他之后,更能感觉到旁人与他之间的差距,以后自然也会更器重他,这样也挺好。

只是,这次的病着实太凶,他人躺在床上,晕晕乎乎的,喘气都难。

“我柜子里头的诗集取出来,里头第七篇,送出去,就说是,我见了萧家姑娘有感而发写下的!”殷元孚病得难受,却还没消停,对着下人道。

他颇有才名,每次说出的诗词,都会被人争抢着背诵。

而他选的这本诗集,是之前与那些青楼女子一起玩乐的时候所写的。

通篇都是描写女子是美好,但却不是从德行方面,而是夸奖那些青楼女子娇柔、芳香、媚态。

这种东西,若是送出去让别人看了,且说是为萧家姑娘所写,那这萧云灼,可就别想端着姿态了。

他就是要别人都知道,这萧云灼被他看上了,与那些青楼女子没什么区别。

……

次日一早,萧云灼与萧越一起去了渡灵阁。

萧越满心想着善堂,可当看到牌匾上的字时,脑袋都险些没转过弯来,这不该是个善堂的名字……所以,他妹妹开的是个什么店?

“二哥进去坐坐。”萧云灼提着裙摆踏进门,嘴里张罗着。

萧越面色沉重地走进去。

这渡灵阁里没孩子。

整个铺子……静得出奇,进门之后往里一走,便是会客的地方,但另一边还有间屋子,屋子里头……摆设很奇怪。

屋子有点阴,柜子以及头顶挂满了各种木牌,古怪。

楼上要好许多,通透明亮,还散发着一股清雅的味道,但就是放了不少朱砂黄符等物,甚至还有开坛的摆设……

这铺子……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

萧越拧着眉,该不会是算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