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众人一惊。

而管母也发现不对了,连忙要开口。

可霍询哪里会给她机会,立即便道:“正是如此了,这也是我为何讲这往事的原因,管姑娘算计马夫,让这母子可怜赴死,这母亲生前曾认了个义女,那小丫头不过十三四岁,早些年被人抛弃,多亏了郑家母子照料,这才有了家……哎,她失去亲人,痛苦不已,恰好瞧见管姑娘一人待在湖边,冲动之下,便动了手为亲人报仇……”

“不可能!”管母顿时怒了,“我女儿不是那种人!”

“郑家母子的案宗衙门还有留存,那凶手也已经将前因后果全然告知,那小丫头本是外地人,进京之后一直待在马场里头,管的也是后头琐事,从不到人前露面,她无亲无故,与人也无银钱往来,没有说谎的可能。”霍询立即说道。

管母此时连哭都忘了:“霍大人!我要你为我女儿寻找凶手,不是让你污蔑我女儿名声的!”

“陛下委派本官做这京城的父母官,那本官便要做到一视同仁,你女儿与那郑家母子,于本官而言,都是陛下子民。”霍大人挺直着腰杆说道。

管母旁边原本站着两位姑娘,这二人与管珍儿有些来往。

她们本来正扶着管母以示关心,但这一刻……

二人下意识地撒开了手,站远了一点。

“还有,丫鬟婆子也已经招了,管姑娘生前做下数桩恶事,只是其中一桩受害人只是个丫鬟,也无需本官为她做主,可这郑家母子却是良民,所以郑家母子案也要衙门过堂走个流程的。”霍大人又道。

“你还想走流程!莫非还要将我女儿的尸首抬到公堂上认罪不成!”管母大怒。

可她这话才落音,罗飞月突然叫了一声。

她生气的看向管母:“原来是她干的!我就说,好好的,马儿怎么会突然摔倒!她自己摔倒也就罢了,只恨我当时无知,不知她是装的,因与她离得近,便想要救她,结果还连累我也一起摔了!”

“管夫人,我定要找我母亲做主,问问你们管家究竟是怎么教女儿的,为何管珍儿要在我的马料里做手脚!幸亏那郑栓子良善没有被收买,否则我如今可还有命在!”罗飞月连忙叫了出来。

刚才听着那故事,她也忍不住为那郑家母子生气!

而且转念一想,她也是受害者啊!?

所以她理所当然地站了出来,无比愤恨,甚至更为庆幸。

要知道那时候她还不知道管珍儿的为人,与对方的关系还算和睦,倘若她真被管珍儿害死了,恐怕也想不通为什么!

那郑栓子养着她的马,恪尽职守,她也该为这人报仇才是!

“没有的事!”管母摇摇晃晃,几乎要昏倒了。

偏偏这时,萧云灼又开了口:“管姑娘为情所困,生痴生恨,害人害己,死而不冤,霍大人,按照这些案子的时间来看……管姑娘害罗姑娘、杀郑家母子在先,当是罪人才对,既本就该死,那推她入水的凶手,还该按死罪来判吗?”

霍询诧异的看着她。

没想到这表侄女还挺狠,一开口这是要将管家往死里得罪!

她不怕吗?!

可很快霍询也明白了,从她插手那一刻,就已经得罪了,既如此便没得选。

而其他人听着这话,甚至也都有些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