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又低下头看向自己,最后伸手摸了摸他的腹肌,喃喃道:“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萧君湛:“……”

他闭了闭眼,满腔的杀意被她这句话搅的稀薄。

温热的池水,薄雾笼罩下的赤裸男子,卫含章甚至能感觉到面前的男人正静静的看着她,神色不明,似没有情绪的神祗。

醉意侵袭的脑子恍然的想着,这模糊又魔幻的画面……的确是置身梦境吧。

……天啊,她真色迷心窍成这样吗?

她已经忘记今日在马车上对他的抵触,只记得那些浓情蜜意的相处时,他是怎么一本正经的拒绝自己了。

一边震惊于自己竟然是这种人,手却极其自然的顺着面前男人的腰腹往下,想要摸摸他平日里不让碰的地方。

然后……被死死扣住。

她抬头不满道:“梦里也阻止我是吧?”

萧君湛扣住她的手,将人压在池壁上,问:“你想做什么?”

“想欺负你啊,”卫含章嘟囔道:“……梦里也不给我欺负。”

“你就是这么欺负人的?”他制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声音因为压抑而带了一丝颤意,“冉冉,你究竟是怎么欺负他的!”

卫含章被问的有些发愣,道:“你是说顾昀然吗?”

她顿了顿,抬眸感叹道:“萧伯谦,你怎么来我梦里也这么能酿醋。”

萧君湛不语,垂眸同她对视。

两人目光交汇几息,卫含章试探道:“我要是也这么欺负他,你会怎么做?”

他眼睫一颤,定定的盯着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卫含章咽了咽口水,暗道梦里这个怎么如此吓人,莫名有些紧张,便不再逗他。

认认真真解释道:“我同顾昀然一同长大,年少不懂事时会亲密些,等长大了,我们之间最出格的举动就是握握手。”

“至于欺负他,不是你想的这种欺负。”卫含章顿了顿,干脆坦然道:“是我纯坏,我就喜欢故意气他,刁难他,折腾他。”

想到前事,卫含章也觉得自己过分,可当时她真的就想让顾昀然知道她究竟有多恶劣,性子有多坏。

那么多年,一点一点调教出她百依百顺的小竹马。

……不过好像也没什么用就是了。

她晃了晃有些昏沉的头,伸手攀上面前男人的脖颈,低声道:“你别生气呀,我只同你这么亲密过,也只喜欢你。”

萧君湛静默片刻,扣住她的肩头,道:“不是一时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