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有这姑娘喝醉之时,才不会抗拒同他亲近。

卫含章被亲了个晕头转向,最后伸臂将人推远了些,抱怨道:“那酒尝着味道不重,实则烈的很,我醉的有些难受。”

她喊着醉了,整个人也跟没骨头似的,歪倒在他的怀里,萧君湛见她难受有些忧心,伸手为她轻揉太阳穴,又吩咐人备醒酒汤。

他纵然再想两人亲近,但也不该是让她难受的情况下。

有宫婢端了醒酒汤前来,又扶了卫含章去梳洗。

她并没有如上回般醉到不省人事,从盥洗室出来,看见床榻上已经散了玉冠,还带着沐浴过后而浑身湿意的男子,便开口问:“我今夜又是跟你同居一殿吗?”

她问的坦然,叫萧君湛一时都看不出她究竟是何想法,犹豫了会,脸不红气不喘道:“自当如此。”

卫含章闻言一点也不含糊,抬脚往他那边走,还十分妥帖的将帷幔解下。

萧君湛眉心一跳,问:“你酒没醒?”

“怎么?”卫含章诧异的望着他:“我愿意同你亲近也不行吗?”

“……没事。”萧君湛顿了顿,挑起帷幔就要下榻,被卫含章攀住脖子抱了回来,“不是说同居一殿吗,你跑什么?”

萧君湛被勒的有些不舒服,脖子动了动,将她抱入怀里,叹道:“我没跑。”

卫含章脸埋入他的脖颈,嗅到他沐浴过后的气息,手愈发抱的紧了些:“伯谦哥哥,陪我睡觉吧。”

萧君湛眼睛极其缓慢的眨了眨,呆滞几息,方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卫含章极其自然道:“我说,让你陪我睡觉。”

她说的这样理直气壮,叫萧君湛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出声反驳。

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他为何要反驳?

几层帷幔堆叠而下,将烛光拦截在外,床榻上光线昏暗,萧君湛喉结咽了咽,将人抱进怀里躺下,口中轻哄道:“好,我陪冉冉睡觉。”

卫含章这才心满意足的窝在他怀里,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道:“明明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就爱端着,装模作样,还不许我胡闹。”

“是我的错,”萧君湛垂眼看她,目光隐隐有些苦意:“我不该总爱管教你,拘着你坦露本性。”

“……”卫含章不高兴道:“怎么就坦露本性了,难道我本性就是爱闹你吗!”

萧君湛似乎有些困惑:“难道不是吗?”

“是吗?”卫含章有些生气了,在他怀里仰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那伯谦哥哥的本性又是什么?”

肩上轻柔拍抚的手微微一顿,萧君湛身体僵了僵,忽然低头含住她的唇。

卫含章下意识握住他的衣襟,仰头启唇接住他的吻。

她原本就醉了,又爱极了他身上的气息,两人贴的这么近,全身都被他气息包围,卫含章莫名有些想哭,支起身子从他怀里钻出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努力眨了眨眼睛,忍住泪意道:“那个蛊毒什么时候可以解开?我不想过会儿,又不由自主的讨厌你。”

她委屈巴巴的小模样,让萧君湛心头钝痛,伸臂抱将她抱紧,哑声道:“快了,我保证,不让冉冉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