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成长只在一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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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玄今日方才知道自己的阳歌旋也不是万能的,看来需要小心行事才是啊,刚才顾玄差不多已经有窒息的感觉了,心底里是好一阵后怕。解忧花看到顾玄满头大汗的样子,奇道:“哥哥,你很热吗?怎么我感觉不热啊,让我也来摸下。”说罢,便把手指又碰向了寻琴弦,顾玄欲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那解忧花的手指碰到琴弦后并未像顾玄那样被吸住了,反而传出了一声悠扬的长音,正是一个精准无比的徵音,顾玄似乎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精准的徵音,听到这个音,似乎体内某个地方被重新较准了一般,顾玄从刚才生死之际的惊骇中一下子又感受到了乐音之美与快乐。
解忧花一听这次琴弦居然被拨响了,嗯,听起来还很好听啊,看来是哥哥刚才费尽力气把这琴给修好了,一定是的,哥哥真好啊!解忧花抬起头看看顾玄,眼里满是崇拜的小星星。解忧花高兴之余,便把另外三条弦依次拨响,声音虽小,听在顾玄的耳中,却若那天音璀璨,那三个音,居然是精准到极致的商音、角音与羽音,那三音入耳,便入了顾玄的心里,体内原有的乐音体系得到了极度微妙的调整,原先尚存的一点点模糊便彻底清晰明朗,让顾玄的身心顿时感觉轻松快乐起来,仿佛自己的身心获得了再生的力量。
解忧花弹得性起,便一把抓住那张琴,一下子把琴从琴盒中取了出来,此琴轻若无物,故而解忧花拿在手上也甚为轻巧,毫不费力,琴取出后,解忧花“噎”了一声,原来这琴身下面还端端正正地放着一张小小的弓,只是这弓上的弦并非只是一条,而是有无数条极细丝线组成。
顾玄看着此弓,想不出有什么用,但想必是与这琴有关联的吧。解忧花却想也不想,拿起此弓便往琴弦上一放,便拉了起来,却只能拉得动那最细的那条弦,较粗的三条弦拉起来特别费劲,最粗的那条甚至一点声音都不出来了。只是虽然只是一条细细的弦,却让解忧花拉出了如歌唱般的声响,随着轻重变换,犹如歌唱者气息强弱变化,音色之美,变化之精微,让顾玄听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乐器,是神器吗?这乐音莫非这就是仙音吗?
此时解忧花似乎进入了某种奇异的状态,只见她右手持弓,左手把琴置于肩颈之间,左手指又在那细弦上按压起来,随着手指的按压,那乐音便又起了奇妙的变化,一曲曲调非常简单,却又动听非常的乐曲响了起来,那乐曲听在顾玄耳中,便很快地储存在了脑海中,那乐曲分明只是简单的几个音:宫宫徵徵羽羽徵,变徵变徵角角商商宫,如此反复,却百听不厌。顾玄边听边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阳歌旋又有了新的变化,那开始变得晶莹的阳歌旋上那道黑色再次变得闪烁幽深起来,而且又难以察觉地扩大了一丝。
于此同时屋内的气流再次旋转起来,而这个旋转的气流带动了室外的气流加入到此旋转之中,旋转越向外扩展,转动越微弱,故而这波及整个羽水殿上空的气旋没有给多少人带来异样的感觉,然而正如星空的旋转,如不注意,仿若静止,然只要有心观察,便会现这星空却时时在变动着。
此时太清山上的一位太上长老正于自己的洞府之前,悠然采菊,感受天道,倏忽之间,若有所感,望向东边天空,只见朗朗晴空之下,未见有什么异常,便凝神聚力,把那乐力提至极处,便现那东边阳山方向隐隐有乐音传播,而那气流都朝着那乐意传出的方向而涌去。太上长老从未见过如此景像,只是在乐府典籍中看到过类似的描述,那可是渡劫之人在度劫之前才有的的异象啊,难道此时我乐府曲部出了奇才,是郑磬那小家伙吗,可是好像又不太可能,郑磬虽然资质绝佳,但也未过老夫呐,难道是另有其人?居然已经有人达到度劫之境,那老夫岂能错过,于是此位太上长老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飞身而起,向那青华山方向掠去。
再说此时的解忧花,每拉一遍,她那如黑潭般深邃的眼眸中便会闪过幽深的光芒,每闪一次,解忧花的身体便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可是此时的顾玄也沉浸于自己的内视之中,他一直在边听解忧花拉琴的出的乐音,一边在感觉自己体内阳歌旋的变化,竟然没有觉到解忧花此时出现的变化。
数遍过后,解忧花似乎精神疲倦了,便停了下来,顾玄便也睁开了眼睛,他看向解忧花,眼睛感觉一花,怎么解忧花好像变了,就好像是刚从睡梦中惊醒的人看到事物时的刹那恍惚,定睛一看,解忧花当然还是那个可爱呆萌的小女孩,可是顾玄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好像解忧花突然之间长大了些?
然而解忧花一开口,便让顾玄的疑虑打消了,解忧花开心地说:“哥哥,我会拉这琴了,可惜我现在力气小,还拉不动另外那三根粗的线呢,等我再长大些,我就可以拉更好听的歌给你听啦。”说完又开心地笑了起来,那清脆的银铃之声像一只只快乐的小鸟飞向了屋外。
且说那太上长老正往前赶,生怕错过一场难得的机缘,却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已经感受不到那气流运行的方向,感受良久,还是无果,于是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否出现幻觉了,这几天是不是修炼过度了,看来应该出去走动走动,与外界长时间不联系可能也会出点小问题啊。
两人玩耍一会,又整理了一下东西,解忧花看来很是开心,毕竟小女孩有自己独立的房间是很开心的,把屋内的陈设搬来搬去,忙得不亦乐乎。
顾玄看看天色,日已从正南转向偏西,看来午时已过,想起飞扬所说,未时要到羽水殿集中的,便收拾一下东西后,拉着解忧花向羽水殿赶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