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好笑,就这样的身子骨,居然还整日叫嚣着要同房?

还有,高热量?

这个词,也是从未听过的。

季衍尘冷脸把怀抱拉开,并没有细问,只是没好气地觑着她:“什么话都往外说,可解气了?”

苏晓忍不住心虚,外发笑得人畜无害:“我那是障眼法,想让宫里的人都以为你我不合,以为有机可乘,他们一着急,必会自乱阵脚,到时候也能给你创造更多的机会啊。”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季衍尘哪能吃得住她这副蓄意卖乖的小表情?

平日能在苏晓那里多得几个笑脸,都让他觉得三生有幸。

“不管你要做什么,总归他们都是敌人,就算我们不出手,他们也不会让我们好过,那还不如占取主动,也免得今日之事再发生一次。”想起明辉太后,苏晓的小脸都垮下去了。

季衍尘顾不得自己心头还没发泄出来的火,只顾得上她,不忍见她这样愁眉不展:“明辉太后的状况,我已经知道了,也会命人去查。”

“对了,她宫里伺候的人……”

“自会安排妥当。”

见苏晓明显松了一口气,季衍尘没忍住捏了捏她

的鼻子:“明辉太后的事,你倒是很关心。”

“那是自然,你都说了,和她亲如母子。”苏晓攀着季衍尘的肩头,有些得意地晃着足尖:“你以为呢?我这般体贴又能干的,凭你上天入地,也难找出第二个来的!”

季衍尘嘴角一抽,到底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哈哈,是是是,珍宝易得,本王的爱妻,万金也难求!”

从前只知道苏晓对任何人都外冷内热,只对着葛家庄那些个聪慧的孩子还有几分耐心,其余的时候,要么是面上淡淡的处理事情,要么认真严谨地为人诊治。

就算偶尔去百戏楼取乐,也都是矜持地笑着,除非是和寒舒云一起笑闹起来,才会显得整个人都有了生气。

这也是为什么,只要有寒舒云跟着,他就能格外放心的缘故。

本也不指望让寒舒云当苏晓的护卫,而是只要她们呆在一起,苏晓就格外开怀。

他喜欢看到苏晓高兴的模样。

如今,他们的心越来越贴近,苏晓也越来越开朗,偶尔见她为了什么小事冥思苦想,或是为着他不肯越矩而火冒三丈,都让他觉得这个人妙趣横生。

让他乐在其中,乐不思

蜀,更无法自抑。

恨不能时时刻刻看到她,贴近她,生气也好,怄气也罢,或是开怀大笑,或是认真钻研,只要抬眼能看见,心里就万分安稳。

“你先前在宫里说什么?”季衍尘又把人搂了回来,在她雪白的脖颈上轻轻蹭过,与她耳摩斯鬓:“你故意告诉圣德和太子,说你我尚未圆房?爱妃等不及了,难道想请一道勒令本王与你圆房的旨意回来?”

苏晓被他闹腾地低低直笑,却又躲不开,身子颤个不停:“不生气了?那就别给皇上下旨的机会嘛,回去把正事办了,趁年轻生个孩子出来,正好元月他们还能帮我们带呢!”

季衍尘手一顿,狐疑地盯着她细细瞧。

她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把正事办了’这样的话,岂是一个女子能轻易说出口的?

但仔细想来,自己之所以着迷至深,不就是为着苏晓这具与别不同的灵魂?

“这些话,往后只可对着你夫君说!”季衍尘捏着她的脸,让她紧紧靠在自己怀里,即便心猿意马,也不得不轻叹出声:“而且,从前还好,你既说出了这话,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