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全同志,你好像有点紧张,要不要休息一会?”

陈知行故意惊扰对方。

“不用,我没有紧张,就是有点害怕。”

“那棵大树我之前还坐在下面纳凉过呢,没想到地下面埋着尸体。”

“现在想想真瘆人啊。”

张有全解释。

“据我们调查,地下埋着的尸体是胡金凤母女。”

“胡金凤,这个名字你应该挺熟悉吧?”

陈知行问话。

“熟悉,熟悉。”

张有全连连点头。

“有群众反映,你之前因为张有泰帮胡金凤干活很不满,和胡金凤有过冲突。”

陈知行平淡道。

“我和她确实吵过架,后面村长还有几位长辈给我做工作,我再也没跟她吵过了。”

张有全连忙道。

“哦,他们给你做了什么工作?能说说吗?”

陈知行问道。

“他们跟我说,我大哥脑子不好,想要娶老婆留个后不容易,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得支持他。”

“我一想是这么回事,不能光顾着自己,为了我大哥着想,后面我就没有和胡金凤吵过了。”

张有全语速很快。

“真的没有吵过了?”

陈知行认真问道。

“真的没有吵过了,我和她一个女人计较什么,你说是吧。”

张有全脑袋上冒出细密汗珠。

“有群众反映,在胡金凤消失前,听到了你和胡金凤吵架,你怎么解释?”

陈知行问道。

“啊?有吗?”

张有全神色慌张,眼珠子四处转,猛地一拍手:“我想起来了,是有吵过架。”

“其实也不能说是吵架,我提醒她对我哥好点,别欺负我哥。”

“她生气了,觉得我误会了她,我俩拌了几句嘴。”

“我全是为了我哥好,真的。”

“你再想想,当时说的真的是这些话?”

陈知行从布袋中摸出绳索:“刚才你已经改口了一次,如果再让我发觉你不老实,那我只能请你去局里问话了。”

“我想想,我想想。”

张有全后退一步,整个人已经慌了。

邵厚信摸出笔记本,飞快的在上面唰唰写着,之后手电筒灯光照上去,让陈知行看。

笔记本上赫然写着‘诈他’两个字。

陈知行点点头,不愧是老警察,办案经验非常丰富。

如今张有全好比惊弓之鸟,听到弓弦的声音就会吓的扑腾不动。

“有全,老老实实跟公安同志交代,千万别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