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行不管不顾,生拉硬拽的拖着张有全来到大树下。

这会两具尸体已经完整的挖掘出来,摆放在地上。

法医在清理尸体。

张元峰跪在地上,额头触地,低声抽泣。

张有泰坐在他边上,看一看尸体,又看一看远处,嘴里念叨着金凤,金凤。

陈知行微微一叹。

正如邵厚信之前跟他说的话,世间上苦命人太多了。

干公安这个职业,看的太多,干久了人都会麻木。

例如眼前这个案子,即便处决张有全,还受害人公道,慰藉活着的张元峰和张有泰。

但张家庄又会多出一户孤儿寡母。

很多事都是这样,没有两全法。

陈知行只能做自己能做的事,该做的事。

“邵队,陈组长。”

“两具尸体都挖了出来,确认都为女性,一位成年……”

负责挖掘的公安同志主动汇报情况,说明挖掘进度,尸体身份等信息。

“辛苦了,好好歇一歇,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邵厚信宽厚道。

“邵队,咱俩抽根烟去。”

陈知行提议。

顺手把已经吓的处于缩卵状态的张有全,交给挖掘队看管。

“走。”

邵厚信随便选择一个方向,向前走着。

两人走出几十米后,停下脚步。

陈知行拿出华子,散烟。

“有啥想法?”

邵厚信问道。

他知道陈知行不仅仅只是为了抽烟,肯定是有事要说。

“张有全要是死不承认,单凭现有的证据,能给他定罪吗?”

陈知行询问。

“定不了。”

邵厚信明确答复,随后解释:“咱们确定他是凶犯,靠的是推断,没有人证物证,无法形成闭环。”

陈知行瞟了一眼还在哆嗦不停的张有全,目光扫视摆放在地上的尸体,皱了皱眉。

“怎么,你担心没法给他定罪?”

邵厚信吐出一口烟雾,语气轻松:“进了局子,我有的是办法让他招。”

“要是碰上一个凶犯不认罪就没招,那我这身制服脱了得了。”

“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管不管用。”陈知行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