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父母带着他出去溜达的时候,想必孩子肯定很开心。

不曾想,父母这次的关爱,竟然是一场毒虎食子的恶行。

村民们一路念叨着,走回马家庄。

超度了孩子一场,大家伙心里都舒坦了很多。

“保卫员同志,实在是太谢谢你了。”

“明儿个雨柱同志过来接三娘,你跟着一起,上我家吃个早饭吧。”

马村长主动邀请。

“明天我看看吧,有空一定过来。”

“有时候碰上突发任务,那也没办法。”

陈知行客套道。

和马村长搭了几句,陈知行提出去孩子家看看,宽慰一下孩子家人。

马村长想要跟随,陈知行委婉拒绝。

说自己只是说几句话就走。

陈知行带着傻柱,来到孩子家门口。

“柱哥,你在这里等我会。”

陈知行把自行车交给傻柱,走到孩子家门口,伸手在打开的大门上叩了叩。

他目光扫过屋里。

这间房子比马三娘家房子小很多,看上去也破败很多。

餐桌黑乎乎的,几把椅子腿拿木板补了好几处。

屋里男人坐在餐桌前,黑着脸。

妇女坐在地上,抱着失去的孩子,无声悲恸。

在妇女边上,站着仨孩子。

老大长的跟个竹竿似的,瘦不溜,比何雨水还要瘦。

打眼一瞅就知道这孩子营养不良,吃不饱饭。

边上还有两个小的。

一个瞅着七八岁,一个瞅着才三四岁。

两个孩子都是黑黄黑黄的杂乱头发。

身上的棉服像是用几块布拼接而成,挂在小小的身躯上。

听到敲门声,孩子爹抬起头,看到门外的陈知行。

他站起身,喊了一声:“保卫员同志。”

妇女只是木然的看了一眼陈知行,便收回目光。

陈知行看到她依旧紧紧抱着失去的孩

子。

心里的愤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应该是爱这个残疾孩子的吧?

没了一个孩子,家里少了一个人的口粮,剩下的孩子能多吃点。

日子太苦了,能怎么办呢。

陈知行抽了一下鼻子,平缓道:“刚才我和马村长还有村民们,一起去河边走了一趟。”

说到这里,陈知行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孩子没了,大家都很悲痛。”

“马村长说,这孩子命不好,下回肯定投个好胎,去富贵人家做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