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夏径自看着田间风景,对好猥琐的话置若罔闻,她这不清不淡的样子让好猥琐很恼火,很是不耐,“跟你说话呢,聋了吗?”

程安夏不咸不淡的看了过来,嗤声道,“你在跟我说话?”

这让好猥琐很尴尬,瞪着她道,“不然呢?这里还有其他人吗?”他都拉下面子跟她说话,她居然一副不理人高高在上的样子。

程安夏毫无波澜“哦”了声,然后继续看风景。

好猥琐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还不忘回头看几眼,心里骂骂咧咧。

都被赶出村了,以为自己了不起,不是看她有些变化哪里会拉下脸去搭讪。

好猥琐刚走,程家院子就响起乒乒乓乓骂骂咧咧的声音。

然后是程美丽痛哭的声音,“二哥,你怎么能够打娘呢,她都这样了,早知道我就不叫你来了。”

然后是程多收咆哮的声音,“滚,给我滚出去。”

接下来说了什么程安夏已经听不进去,门也不愿进,站门口喊道,“爹,我们回去吧。”

程大山尴尬地看了程安夏一眼,然后艰难从地上爬起来,身上泥也不拍,疾步走了过来。

程建刚却是跑过来挡住他去路,厉声道,“你伤了娘就想走?”

程大山也是愤怒不已,大声辩驳,“我没伤她。”是程家老太看到他就伸手抓他脸,他就下意识伸手挡了一下,她就倒下喊疼。

然后大家一致认为他对她动了手,纷纷责怪起来,从房间推到堂屋,又是打又是骂,最后直接被推了出来。

程建刚强词夺理起来,“没打?没打她会哭闹,会害怕?”

程建军也走出来道,“娘最近情绪很不稳定,我们花了大量精力才让她接受我们,二哥你这样一闹,她又开始封闭自己。要知道,照顾这样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有多难吗?”

但他口吻很平淡,不像是指责,可这样越让程大山心虚。本来没有的事,程建军这样一说,好像真有这么回事,他来了娘才失控,所以,起因还是他。

“那也是你们的事,不是你妹妹求着我爹,他会来吗?再说,为何不提前说明她症状让我爹有个心理准备,你们这样难道不是居心不良?”程安夏气不过怼道。

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这群人就是想讹钱。

程大山好欺负,可不代表她那么蠢。

程建军被拆穿心思,顿时气的跳脚,“你们就是不想负责,小小年纪,心怎么这么黑呢?平时我两口子待你们娘几个也不薄吧。”

程安夏冷笑,“不过仗着有几分小聪明扮笑面虎而已,别以为人人傻都好骗,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总会有人知道的。”

现在什么里子面子都不想给,以前没分家,总有顾忌,现在才不管那么多。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程建军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吼道。

心里害怕极了,就怕这事之后老大一家开始防自己,二房一家搬出去的处境就表明了一切,他绝对不能让妻儿流落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