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全场哗然,但也深知这话不假。

以君临风的聪明和手段,正面交战,败的只有北齐。

君临风的大部队就驻守在荒城,只要他一声令下,北齐便可以成为他的,可他并没有这样做,皆因北齐不滥杀无辜,即使是逃荒过去的百姓,他们都会善待,这是之前他不知道的。

一直以为北齐人蛮横不讲理,做尽坏事,可真正到了这里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北齐很小,小到只有吴县加堂县这么大,人口密集。可即便不是亲人,感情也是笃深,他们长得高大,说话声音也粗,做什么都是直来直往,不喜拐弯抹角。君临风很欣赏这份真诚,端起茶杯,敬道,“的确,不来北齐我并不知你们北齐人这般讲义气,这般好客。”

北齐君道,“我只想给自己子民争取最好的。”从孤到我,也许只有君临风才有这样的待遇。

眼前善歌善舞,北齐美女也是各有特色,特别是在求爱这一块。

若不是君临风身份特殊,来提亲的姑娘早已踏破门槛。

见他怔怔看着那些女子,北齐君突然问道,“不知君弟可有喜欢的女孩。”

这亲切的称呼,不说君临风,就是一旁的北齐官臣都觉得意外,但立马会意过来,北齐君这是在给君临风牵红线。

若是他能娶北齐女子,那是更好不过。

君临风脸部明显柔和几分,嘴角隐隐有了笑意,毫不避讳道:“有。”

北齐君双目一亮,颇为好奇,“什么样的女子能入君弟的眼,我着实好奇。”

君临风眸底的笑意愈加浓起来,“一个很特别的姑娘,但是追她不易。”

北齐君一愣,“你这是?”

君临风嘴角一咧,似是在自嘲,“单相思。”的确,出来后才知道程安夏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早已超乎想象,不管做什么都能想到她。

不知道她是否偶尔也会想起自己。

这时,一旁官员小声道:“听说那个吴县下大雪了,都有成人腰深,也不知道又要冻死多少人。”

“你说,那边灾难怎么这么多,这才半年不到吧,百姓真苦啊。”

“何止,据说发生地震他们的皇帝居然不给予任何支援,任由活着的百姓自生自灭。”

“可不是,还爆发了大瘟疫。”

这些人在说话的时候,北齐君却在看君临风。

并非怀疑,而是想透过外表去琢磨他的内心,现在虽然是朋友,但他也无法保证能一直和好下去。

可是,他真的喜欢现在安居乐业的生活。

君临风岂会不自知道他在看自己,抿唇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不经历这些我也不会想出这对策。”

北齐君懂,端起酒杯道:“我懂,一切都在酒里。”话落,一饮而尽。

君临风以茶代酒,“何时我对酒的过敏症能好,我定与你大醉三天三夜。”说来也奇怪,之前只是不喜喝酒,可到了这里,只要沾酒就浑身起疹子,密密麻麻的恶心死人。

所以他坚决不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