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汉发现这两个挺拔的年轻人在姚兰溪的面前真的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年纪倒也不大,二十多岁的样子。

在昏黄的灯光下,能看到他们脸上的刚毅,当然,还有点躲闪的味道。

他们当然是在躲闪姚兰溪的目光。

姚兰溪往那两人跟前一站,半眯着眼睛审视着两人。

两人端着碗往身后放也不是,就这么端着也不是,总之就是浑身不自在,就像犯了什么错似的。

姚兰溪笑眯眯地问,“人呢?”

其中一个年轻人挺了挺胸口,把嘴里的饺子咽下去了,才说,“在屋里。”

王兴汉都有点看不下去了,“怎么,我家里这是没椅子不够坐?”

嗯?

王兴汉才发现,姚兰溪问什么,他们就答什么。

可是王兴汉问了话,这两人压根就不卵他。

王兴汉凑过去看了一眼,“你吃的是我妈包的饺子,问你话,吱个声儿好不好?”

“吱!”年轻男子当真吱了一声。

哈哈哈……姚兰溪先没憋住笑了起来。

王兴汉从这一点也看出他们之前肯定是早就认识的。

西瓜这才从屋里跑了出来。

只不过它出来的方式是上半身出来转了一圈,看到王兴汉和姚兰溪之后,敷衍地朝他们扬了扬狗头,又钻回屋子里去了。

看来它的狗盆子里,应该是饭还没吃完。

所以在纠结是先跟王兴汉和姚兰溪打招呼呢,还是先干饭。

“是老二回来了吧?”老大的声音先从屋里传了出来,接着就看到人也出来了。

老大跟王兴汉和姚兰溪招手,“来来来,快进来,家里有客人。”

王兴汉的目光在屋外两个年轻人的身上又停留了一阵,“慢点吃,不够还有。”

“没了!”王耀祖赶紧打断,“就包了这么多,家里来了位老人家,饭量比老爸还大。”

两个年轻人对视一眼,都看出眼中的笑意,等到一低头,再把头抬起来的时候,笑容就没了。

姚兰溪说,“就让他们在这里吧!”

说着,姚兰溪率先走进了屋子。

其实这个时候,王兴汉大概已经猜到屋子里的人可能是军人的身份。

因为院子里的这两个人身上的军事素养太明显了。

就算是穿着便装,也能感受到他们失板正。

怎么说呢,就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和普通人怎么看都是有区别的。

王兴汉以前也不会区分。

可是这种气质在王耀祖的身上会很明显。

他刚才部队上回来的那阵,区别特别的明显。

花了很长时间,才把表面的那层味道给洗掉。

但是现在每当一些特殊情况出现的时候,那种铁骨铮铮的味道又会再次显现出来。

同时有两个这种气质的人出现在这里。

还不敢进门,那么屋子里那人的身份就不那么简单了。

营、连的干部带兵出来的时候,差不多还是称兄道弟的,跟志愿兵的关系走得还比较近。

到了团级以上,差距就会变得明显一些。

所以王兴汉把屋子里的人的军衔和职务定得还要高一些。

再结合春节的时候,亲眼目睹军车一路开进军用机场,再目睹姚兰溪坐军机离开的样子的。

他在想,里面这位是姚兰溪的那位亲人呢?

直到姚兰溪管那位一头白发的老人叫外公的时候。

王兴汉终于明白,这是她家脾气最暴躁的老人亲自来了。

外公?

王谷、吴春桦、王耀祖都有些愣神的样子。

李剑,从条凳上跳下来,一把抱住姚兰溪,“姐,带我走吧,我拿他当爷爷,他拿我当孙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