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女人们同时看到了,立马停止了拉扯,小桃红乘机使出全力,一把将贾莹莹推倒在地,转而到了贾东升面前,关心着……

小桃红是真的很心疼贾东升,见他满脸是血,急忙拿出纸巾,擦了又擦,当然没忘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把他伤成这样,说出来,她这个小后妈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小桃红说话的时候,眼神凶悍的瞪了瞪贾莹莹。

贾莹莹头发乱蓬蓬,衣衫还不整的瘫坐在地上,想哭,哭不出来,很委屈、很难受。

贾小浪看不惯小桃红的所作所为,见到贾莹莹被这么欺负,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再也无法躲在一旁看好戏。

谁知道不用贾小浪出手。

当小桃红唾骂贾莹莹是只小狐狸精,贾东升听到,二话不说,扬起手掌就是一巴掌,打得小桃红直接后退坐到了地上,眼眶瞬间湿润的看着眼前的好干儿子,呆滞而又错愕,眼神充满疑问,心爱的好干儿子怎么会打自己?怎么会?

不仅小桃红没有反应过来,就连贾莹莹也犯晕了,远处的贾小浪心知肚明,这会一定是贾万福占据了贾东升的身体。

果不其然,贾东升虎虎生风的给了小桃红一巴掌,随之走到了贾莹莹面前,伸手想扶,被无声拒绝了。

贾莹莹怕了贾东升,更恐惧小桃红,怎么承受得起,浑身打颤的蜷缩在那里,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双眸含泪,恐惧了了。

贾东升的这一动作,无疑打翻了小桃红的醋坛子,立马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一步,冲到贾莹莹跟前,想拳打脚踢,没有得逞,因为小桃红被贾东升推到了一旁,还吼道,“还想做什么?已经够了。”

听声音听不出什么,不过这动作、神态真的就是贾万福。

小桃红的眼神充满无助,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好干儿子,昨晚明明还在她的身上驰骋,今天怎么变了一个样,牲口的心这么容易改变吗?她接受不了,使出全力,甩开了贾东升的手,幽怨而又记恨的瞪着他,说道,“好,你做得很好,给我记着,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丢下一句狠话,小桃红以最快的速度跑了。

贾东升没有追上去,转而到了贾莹莹身边,可是他的面目太可怕了,她受惊不小,犹如惊弓之鸟,害怕他靠近,一靠近,她的双腿像被灌入了重铅属,笔直的站了起来,抹泪、含恨、不好意思的就走了,他叫了一声莹莹,她置若罔闻,也就没有再回头。

“贾东升”如一根水泥柱立在原地,看着贾莹莹离去,神色落寞、一脸无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更不清楚为何会落得这般田地,以后又该怎么办?

贾小浪远远看着,心理直犯嘀咕,听闻过借尸还魂、死灰复,也见过更玄乎的玩意,像两个灵魂寄存在一具身体里倒是头一次见,好像连《玄学》里面都没有这样的记载,这个世界变化真是快。

贾小浪想着要不要把贾东升抓住,关起来当小白鼠研究研究,这玩意太稀罕了。

可是突然,贾东升发出一声尖锐、刺痛耳膜的嘶吼,两只手捂住了头,倒在了地上,翻来覆去,疼痛难忍一般,好像被人打了什么肌肉抽搐针,浑身都在痉挛。

贾小浪看着,头皮发麻,想着要不要上去解救贾东升。

电闪雷鸣之间,仿佛去地狱走了一趟的贾东升立马好了,又像中了丧尸之毒的行尸走肉,僵硬的站立了起来,看了看前,又望了望后,眼神之中充满迷茫,仿佛身处陌生之地,不知道是哪里,很奇怪的样子。

贾小浪偷偷的看着,猜测贾东升再次占据了自己的身体,可是……

再次醒过来的贾东升有点不一样,他摊开了双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连连后退了两步,很不解的样子,接着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到手上有血,不敢相信,随之又探了探脖子以及下面,好像摸到了不该有的玩意,本能的惊声尖叫了一声,头像拨浪鼓一般摇晃起来,还听到,“不……不可能,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贾小浪站得远,没法听清楚贾东升在说什么,感觉那只牲口对自己的身体很陌生,不知道是不是如此。

贾东升不再自残,却像是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喃喃自语了一会,走了,像个娘们一样,晃动着腰肢,迈着小碎步,怎么瞧怎么觉得不像是只牲口,倒像是个女人。

贾小浪不知道贾东升怎么了,出于好奇,还想跟着看看。

贾东升东走走、西瞧瞧,像在参观、旅游,见村尾有一条小河,便走了去。

河里清水幽幽,清澈见底,可以看到小鱼游来游去,河的两旁也是苞谷地,苞谷已收,杆还在地里,到了秋天,基本枯黄,伴随着秋风的吹拂,远远的看,相当的诗情画意。

贾小浪没有心思留意风景,目光全在贾东升身上。

贾东升到了清水河旁,蹲下,洗了手、也擦了脸,将血迹基本洗干净,以河面为镜,照了照,长这么大,好像第一次看清楚自己长什么样子,被吓得不轻,直接后怕的坐到了地上,还像个女人似的嗲嗲道,“什么鬼?这是什么鬼?我怎么变成这样了?”

贾东升被自己丑陋的样子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服了。

贾小浪觉得不对,相当的不对,因为贾东升现在的样子,哪里像是只牲口,明明就是一个女人。

该不会贾东升的身体里,除了他自己的灵魂,以及贾万福的魂魄,还有第三个人寄居着?还是一个女人?

“不……不可能吧。”贾小浪不愿相信自己的推断,但是贾东升接下来的动作,在一定程度上证实了猜测。

小半会后,贾东升应该是冷静下来,恢复到了平静,又到河畔旁,以水为镜照了照,这次依然把他吓得不轻,好像把他吓尿了,起身离开,到了一旁的苞谷地里,解决人生三急中的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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