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奴…痛,心里痛。”

如同情人呢喃一般,韩佑心生怜爱:“哪疼,快让我看看。”

抖动的双唇,贴合在了一起。

韩佑宛如沙漠行走的旅人,逢一池涩泉,贪婪的吸吮,欲让这一池干涩如喷泉一般化为拍岸惊涛。

两世为人的韩佑,经历过太多太多,曾攀上高峰,也入过峡谷,可到了云汐床榻上,却没来由的紧张了起来。

怀中的人儿,果真是满是淤泥的沼泽之中最无暇的莲花,可惜,身陷沼泽,谁都脱不开身的。

“我愿如乡间炎日下的蛮牛,横冲直撞。”

韩佑突然翻身将云汐压倒在身下:“我愿离你而去时,如得大修为的贤者,再无凡心。”

“公子的凡心,留在这里便是。”云汐皓月双眸微颤着,娇躯,微颤着,声音,也是微颤着。

荡在花河之上的船儿,微微摇动着,午后的艳阳是那么的火热,试图穿透挂满花河水雾的窗间竹隙,照耀到这间从未示于外人的幽秘闺阁之中。

天是燥热的,地是燥热的,地因天而燥热,天下清凉之处,唯有满是水雾的花河之上了。

青丝缠绕在云汐的指尖,也绕在了韩佑的指尖之上。

一道青丝,一道结。

两道青丝,两道结。

韩佑有着无比的耐心,指尖拨弄着两道结,似是扯到了双鬓,云汐微哼了一声。

本是四层花船,随着一阵微风,摇晃着。

案上插着一支白菊的瓷瓶,亦是摇晃着,瓶中已是许久未曾换过的碧波,泛

起了阵阵涟漪。

那细细的白菊,向阳而开,顶端有些尖锐,沿着瓷瓶的边缘摇晃着,水波荡漾。

起风了,风正好,炙阳正暖,暖光终于透过竹隙射进了屋中,欲要探索每一处角落,照耀了每一个角落。

床榻之上,一袭袭流苏随风轻摇。

繁复华美的绸,荡漾着,柔软而有单薄。

“这一刻,我是爱你的。”

韩佑火热的双眼注视着身下那双泪眼朦胧,云汐轻启檀口:“奴,亦。”

亦字落下,来自两个身体的粗重喘息交叠在了一起。

船身依旧摇晃着,床榻旁那廉价的红玉落在地上,摔的粉碎,如水,如血,如骄傲。

山泉散漫绕柱荡,劲木破水银光映,韩佑紧紧抱着云汐,如同拥抱着艳阳,艳阳驱散了黑暗与幽深。

水雾浸湿了竹窗,也弥漫着云汐的双目。

二人如云,如风。

云总是会动,时而静谧,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