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和张家、蒙家的家主去了房。”

吴管家回答道。

吴弼走上前去,将左边担架上盖着的白布掀开。

蒙执双目圆睁,面容狰狞中带着不甘,他的左臂扭曲变形,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扒开,露出了肋骨凹陷的胸膛。

吴弼看着蒙执的胸口,以及旁边被打得有些弯曲的精钢短枪,不禁面色一变。

“看样子他是用短枪格挡,结果没挡住,巨力折断左臂,打断肋骨,内脏破裂而死。这种力量,只能是劲力!”

吴弼通过蒙执的死状,凭借经验大致猜测蒙执死前的样子。

“嘶~!”

“好可怕的掌劲?!”

吴弼掀开右边担架上的白布,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因为张天死状惨烈,而是天灵盖上的掌印。

一个无视规则,且不讲武德的练劲武师,对黑石城来说是一个灾难。

就算是他,如果被练劲武师偷袭,恐怕也不敢说一定没事。

“附近一代拥有如此可怕掌劲的,只有李家的家主李风雷,以及陈家堡堡主陈玄,可是他们应该不会对这二人出手才对”

吴弼面色凝重地将白布重新盖好。

“吴老二,如果你不给我们蒙家一个满意的交代,我跟你没完!到时候就别怪我不讲规矩!”

一个浑身肌肉虬结的精悍老者从后院走了出来,怒气冲冲的对着院中的蒙家子弟一挥手,大步离开了吴宅。

此人正是蒙家的练劲武师蒙珏,否则一般人也不敢这么称呼吴笛。

紧接着,一个大腹便便,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神情有些萎靡,正是张家的家主张双全。

大儿子废了,二儿子刚突破练血境,到今天才第五天,不明不白的被人杀了。

其他儿女资质不行,就是再花二十年也到不了练血境,再生孩子怕也来不及培养。

为什么会这样?

等到张家和蒙家子弟离开,吴弼赶去了房。

第二天,韩照按照惯例早起修炼养生诀,然后锻炼体能。

“差不多了。”算了一下时间,韩照离开家,朝着曳江坊赶去。

刚进武馆大门,便看到外院里面的学徒们聚在一起,闹哄哄的,根本没人练武。

躺椅像往常一样,放在内外院之间的走廊上,旁边的木架子上还放着一大把瓜子,不过吕益人不在。

“听说了吗?张师兄死了!还有那个蒙执!”

“卧槽!你们不知道,张师兄头都被人打飞了!”

“太恐怖了!好像是练劲武师干的,一招毙命!”

“我知道,听说是张师兄和蒙执两人一起跟练劲武师的小妾通奸,被当场逮住。”

“要我说啊——好死!”

“就是,平时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活该!”

“你们乱说什么,张师兄他”

韩照走上前,几个平时跟他关系不错的学徒走了上来。

“韩师兄,你听说了吗?张师兄死了!”

“什么?张天死了?!”韩照面露惊色,不过并没有任何悲伤难过之意。

他跟张天关系一般,武馆的学徒们基本都知道。

场中学徒,有人无动于衷,有人猫哭耗子,也有人暗爽。

不一会儿,几个衙役来到武馆,高声道:

“韩照,祝康,司景,苟成礼,这四个人来了没有?”

“我是韩照。”韩照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