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流风双眉紧皱,露出了狐疑的表情,转眼看向了冷山青。

朝堂上的武大臣们也是齐齐变了脸色,他们都知道,项少玉此际正被关押在镇山卫的大牢之中,为何会在早朝的时候来到了皇宫。

冷山青却是神色不变,冷声对着报信的护卫说道:“慌张什么?本国师对镇山卫吩咐过,若是四皇子肯认罪,就将他直接带进皇宫,请陛下处置。四皇子此际过来,必然是认罪了。”

“冷山青,本皇子何罪之有,认什么罪?”一个声音在殿外响起,项少玉大踏步地走进了殿堂之中,林阳缓步跟在他的身后。

而且,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十数名或年长或年轻的男子,俱是衣衫脏污不堪,浑身散发着一股恶臭,他们正是随同项少玉一起,被关入镇山卫大牢的南楚重臣,被林阳一并给放了出来。

殿堂上那些高冠博带,锦衣华服的武重臣闻到项少玉等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齐齐掩住了鼻子,往远处退去。

“嫌我们脏,嫌我们臭么?我们臭的只是这一身的衣衫,脱去了衣衫,洗上一个澡,臭味自然会去掉。而你们臭的心,即便穿上再新再香的衣衫,也遮挡不住你们从内心散发出来的臭味。”项少玉将目光从一干避让开去的武重臣身上快速扫过后,便准备对项流风行跪拜礼。

但是,林阳伸手打断了他,沉声道:“他现在已经没有资格接受你的跪拜。”

林阳站在朝堂之上,感应到了十三团暗盟圣焰,其中有一团便跳腾在项流风的体内,而且有拳头大小。

镇山卫一个不见,项少玉昂首傲立,见皇帝不拜,身边还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林阳,项流风和冷山青自然知道镇山卫大牢出了状况,而且还是大状况。

“逆子,你私自从大牢中脱逃,见到朕不跪不拜,你这是要谋反么?”项流风双目倒竖,怒视着项少玉。

项少玉长久地生活在项流风的皇威之下,不自主就欲跪倒下去,请求恕罪,却是被林阳瞪了一眼,才止住了动作。

冷山青却是将目光锁定在林阳的身上,他从林阳的身上感受到了极大的危险。

“项流风,身为一国之主,为了一己私利,投靠暗盟,置乾州百姓于不顾,你该当何罪?”林阳冷冷出声。

“暗盟!”

朝堂上的南楚重臣们,多数人都露出了震惊之色。

“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在南楚殿堂上放肆,来人,将他就地格杀!”项流风被林阳道破心中的秘密,神情明显出现了几分慌乱,同时急怒出声,要将林阳杀人灭口。

只是,在殿堂的门口突然出现了两道身影,正是吞吞和蓝铃,所有冲向殿堂的皇宫护卫,被吞吞一挥手,便被拍飞出数丈之远,无人能进得了殿堂。

若非林阳提前下达指令,让吞吞不要杀人,南楚的皇宫现在恐怕早已血流成河。

朝堂上的武重臣们看到吞吞只是随意地挥着手,那些在他们眼里强大无比的皇宫护卫便人仰马翻,俱是又惊又俱,慌张不已。

蓝铃没有出手,她冷冷地看着朝堂之中的南楚重臣,林阳给她的指令是不让殿堂中的任何一人离开。

项流风和冷山青看到吞吞出手,感受到了吞吞身上散发出来的强横气息,俱是脸色大变,两人悄悄地对视了一眼,心有退意。

“我劝你们都不要动,今天朝堂之上的人,没有我的点头同意,谁也不离去!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林阳将目光从项流风和冷山青的身上一扫而过之后,看向了那些神情紧张的武大臣,缓声道:“你们当中投靠了暗盟,或者被暗盟胁迫的人,赶紧伏地认罪,今日便能免去一死!若是等我将你们给就揪出来,也只有死路一条!”

朝堂上有的武重臣的体内虽然有圣焰,但却只有两三缕,连暗使都称不上,只是暗盟的使徒,明显是受了暗盟胁迫的。

一些投靠了暗盟的南楚重臣的脸上现出了挣扎之色,已经有了认罪的想法。

就在这个时候,冷山青站了起来,把目光锁定住林阳,沉声道:“阁下是哪一宗的大修,如此干涉我南楚国事,可是想让我们南楚与你们宗门开战?”

“冷山青,你还要在这里装神弄鬼么?除了朝堂之上的这些暗使,你安插在南郢城中的人,昨夜已经被我斩杀一空!今日,就是你的末日!”林阳淡淡地出声。

“无知狂徒!找死!”

冷山青猛地冲椅子上起身,身形如夜枭一般地,极速扑向了林阳。

林阳的嘴角现出了不屑之色,他一动不动,因为蓝铃动了。

蓝铃的速度何其之快,冷山青离着林阳还有半丈之远,蓝铃便已经出现在了冷山青的面前,一掌拍出。

冷山青没有料到蓝铃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情急之下,他也是挥掌而出。

嘭的一声闷响之后,蓝铃静立不动,冷上清却是倒飞出去,踉跄落地,一连退出十数步才稳住了身形。

蓝铃现在的实力已经无限接近七级元兽,冷山青却只是府灵境三重的修为,他如何是蓝铃的对手。

冷山青倒很是果断,心知不敌蓝铃,稳住身形后,立马催动身形,向着殿堂的后方奔去。殿堂的后方乃是皇宫内院,是项流风的专用通道。

项流风的动作也不慢,几乎同时催动身形,也奔向了殿堂后方。

就在这个时候,短短剑激射而出,直接悬停在了项流风的面前,阻断了他的退路。

冷杀青那边,他刚刚奔出半丈的距离,便见眼前人影一晃,蓝铃站在了他的前面,并一掌将他拍得吐血,又倒飞出数丈。

“父皇,放弃抵抗吧,你今天走不了了。”项少玉生怕林阳一个不小心,将项流风斩杀当场,连忙出声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