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某些人生不出儿子,急了!”

“呵,我家的姑娘懂事又孝顺,不像某些人,下的公崽倒是多,全都是不成器的,现在连媳妇都娶不上,怕是要断子绝孙咯!不像我家的姑娘根本不用愁,只要吱一声,多的是人给我们当上门女婿,我们还能慢慢挑,慢慢选,啧啧啧,也不知道谁可怜。”

“你再说一遍,我撕烂你的臭嘴!”

“呀,你生了那么多的儿子,怎么还急了?”

“我跟你拼了!”

两个干瘦的妇人撕扯着头发,其他人在劝架,乱成了一团。

而另一边的江亭舟,已经带着温浅回到了江家。

一进门,正对面是一排五间土房,左侧还有两间低矮的房间,右侧则是一间厨房。

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树,看叶子应该是柿子树。

柿子树耐旱力强,哪怕干旱了三年,这会儿也长得好好的。

江家人都在家里待着,肚子都填不饱了,还是少动弹为妙。

温浅一进门,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和外边的人一样,他们也以为这是江亭舟带回来的媳妇。

江婆子脸一沉,“你不是去打猎吗?怎么还带了张吃饭的嘴巴回来?”

温浅听出对方语气里的不悦,看了眼江亭舟,她好像给他找麻烦了。

琢磨着要不去别家租个院子。

虽然她的户籍还没解决,但跟村里人商量一下,暂时不签契约,他们应该会通融的。

江亭舟安抚地看了她一眼,“我带回来的人,她的口粮我自会负责。”

“你负责?就连江月那死丫头都靠我们养着,你拿什么负责?赶紧把人轰出去,我们江家不养闲人。”

江亭舟看着江婆子,眼里没有半分亲情。

“我爹娘留下的银子都在您手里,别说是小月,就是再养一个我,也是您该做的。”

江婆子气得手抖,“就那三瓜两枣,早用你们身上了,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当着温浅的面,江亭舟无意争执这些。

他可以带小月搬出去生活。

可他经常进山打猎,小月一个人在家不安全,所以才迟迟没有提出分家。

今日卖了虎皮,再加上之前攒的银子,差不多有一百两了。

有这笔银子在手,他可以很长一段时间不进山了。

江亭舟不想再和江家人搅合,等把温浅的户籍处理好,就带她们离开江家,另起炉灶。

把十斤粗粮往地上一放,语气淡漠道:“猎物换钱了。”

“出门半个月就弄了这么点东西?”江婆子一脸不信,“你是不是偷藏银子了?”

说着,给江老二使眼色,让人去搜身。

江老二是江亭舟的二叔,平日里偷奸耍滑,村里人都不愿意和他打交道。

十多年前,江家老两口没了大儿子,只能把养老的希望寄托在二儿子身上。

慢慢地,心眼也就跟着偏了。

哪怕江亭舟已经成年,还很有本事,老两口也没给他和江月好脸色。

“小舟,二叔相信你没偷银子,你配合一下,只要二叔搜了,你奶就不会误会你了。”

温浅听得手痒,这要是她二叔,她不得一个大耳光子扇过去?

江亭舟自己赚的钱,在他的嘴里居然是偷!

这行为,比刚才那伙土匪还让人恶心。

毕竟,那些人是明抢。

而这人,不仅明抢,还要给人泼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