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今年夏天特别热,就算是早晨也没有一丝清凉的感觉。

我把车窗全部摇下来,风吹进车里,吹乱了周红艳的头发。

她让我把车窗关上。

我说热。

她说我这是心理作用,是害怕和胆怯。

苏清清回来的消息我没敢告诉罗芳芳,但跟张春梅讲了。

今天要不是厂里有事实在走不开,她也要跟我们一起去苏清清的老家。

为了不让吹进车里的风太大,我把车开得像蜗牛一样慢。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离苏清清家越近,我内心越忐忑。

她是没有打电话让我去见她,今天可是我主动要去的。

周红艳也是被我强行拉进车里的。

她要是不陪我,我会更加没有勇气。

只是我拉她上车的时候,恰巧被李玉琪看见了。

李玉琪以维护公司形象为借口,把我和周红艳训斥了一顿。

她那个副总好像比我这个总经理的权力还要大。

就算车开得再慢,也还是会到达目的地。

周红艳在车里面理整了很长时间的头发,还一边埋怨我不该让她来。

“二姐,你现在讲这些有什么用?赶紧替我想想该怎么对付苏清清才最重要。”

周红艳道:“人家现在孤儿寡母,你还想怎么对付人家?你们男人舒服完了后就不该负责吗?”

“……”

我在苏清清身上的确舒服过,那种感觉至今回味起来都是无穷的。

但这些话从周红艳嘴里说出来又让我听得很别扭。

我先下车,打开后备箱拿出准备的东西。

大多数是我给孩子买的,也给苏清清的父母买了些补品。

我让周红艳在前面带路。

她今天穿了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把屁股包裹得很紧,走在她后面让人心猿意马。

好在这条路并不长。

也是孩子的哭声让我稳定了躁动的情绪。

农村人打招呼的特点就是人未到声先到,周红艳跨进院子的时候喊了一声‘大娘’。

苏清清妈妈出来了,怀里抱着孩子。

“大娘……,”

“哦,是你们啊……,”

我把提在手上的东西主动放进屋里,顺便瞅了一眼,没有看见苏清清。

老头子这时给我们搬了条长板凳,我问他最近身体怎么样。

“还行,喝不喝水?”

哪有‘问客杀鸡’的道理?

我只好说不渴。

周红艳把孩子从老太太手里接了过来。

孩子并不认生,但还是在哭,老太太说是肚子饿了。

“清姐呢?怎么不给他喂奶?”

“奶水不够吃,她今天到镇上买奶粉去了。”

还好我这次有带奶粉,而且还是县城里卖的最贵的那种,就从屋里拿出来交给老太太。

她说自己不会冲泡。

我只能自己动手,让她先把奶瓶拿给我。

因为罗芳芳的奶水也不够,所以我在家里经常给丫丫冲奶粉,算是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