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借酒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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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梦瑶欣喜过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显得稍微有些亲密,急忙把手缩了回来,背在背后就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尴尬地笑着。陈元白也被突如其来的搂抱搞得有点懵逼,除了尬笑,仿佛也没有其它更好的方法了。1t;gt;
“呵呵······呵呵······”尬笑并没有解决问题,反而更加的不自在。1t;gt;
赵军则是默默拿起一根串,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边吃边摇起头来。1t;gt;
此时唐混的絮叨传入何梦瑶的耳中。正想着这浓浓的尴尬无处化解,唐混自己倒找上门来。1t;gt;
“我烂你妈个头”不由分说,何梦瑶直接一击标准侧踢,下一刻唐混直接贴在了墙角。唐混麻溜地爬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相逢即是缘,不生气、不生气。”1t;gt;
终于,在唐混这画龙点睛的一句话之后,之前的尴尬小插曲翻过。在轻松的氛围下,大家都犒劳起了劫后余生的自己。围坐在一起的五个人,推杯换盏,有说有笑。1t;gt;
或许是人类强大的自愈力在作祟,人们习惯将伤痛藏在身后,只以坚强示人。何梦瑶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倒着,一只脚踩在凳子,哈哈大笑着,不停拍打着旁边趴下的唐混,嘲讽着他的酒力。对啊,酒力不好喝的不够,怎么能把堵在喉咙里的四十多名好男儿阵亡的苦楚给冲淡一点呢?1t;gt;
唐混早已趴下不省人事,只是嘴里无意识地絮叨着自己的亲人。在清醒的时刻,要考虑自己的存亡,现在唐混终于有时间好好想念一下自己的亲人了。1t;gt;
陈元白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跟着何梦瑶拼了起来,一杯接一杯毫不示弱,他也希望借助酒精的麻痹能暂时让自己忘记那个可恶的x,忘记这个残酷的末世。1t;gt;
终于喧哗落下,除了赵军,三人统统缩到了地上,陈元白一脸如释重负,唐混则接连说着梦话,何梦瑶不知不觉间,泪水早已湿透了衣襟。1t;gt;
身为进化者,在刻意的控制下,是没那么容易醉倒的,但是好不容易有机会的三人怎肯放过,此刻都已烂醉如泥。赵军扯过一张大毯子,将三人挪到墙边放在毯子上。再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小灵,就拿着两柄弯刀走了出去。1t;gt;
“哎!谁叫我年纪大呢。”赵军望着寻声而来的十几只丧尸,无奈地叹到,同时握紧弯刀杀向丧尸,这注定又是一个属于赵军的不眠之夜。1t;gt;
······1t;gt;
第二天下午,陈元白和唐混再一次来到了工地大门口。小皮卡的油已经不能支撑到三十公里外的第一师基地,二人只好来到工地找油。1t;gt;
顽强的植物从钢筋间窜出,葱郁地活着,坚硬的混凝土不断剥落,随风飘散,忙碌的机械也可以缓口气,默默地给自己度上一层锈迹。1t;gt;
清理了工地里面游荡的丧尸,二人找到了滞留在工地的土方车,用大桶开始装油。油从管子里面潺潺流出,二人闲的无聊,蹲在旁边,一边抽烟一边闲聊起来。1t;gt;
“陈哥,你说何梦瑶这个母老虎怎么嫁的出去哟,凶成哪个样子!”自从遇见何梦瑶,唐混就被欺负地够呛,聊天自然拿何梦瑶开刀了。1t;gt;
陈元白缓缓吐出烟,倒吸一口冬天的凉气,说道:“那可不一定!搞不好别人就是什么将军高官的女儿,追求者排的队望都望不到头。”1t;gt;
唐混点点头,接着说道:“说的也是,她脸上没那几道疤的话,倒也还算漂亮,就是那个个性,真的是!”1t;gt;
陈元白又想到之前何梦瑶扶自己的时候,手上绝妙的触感,不假思索地说:“别人身材也很好的,好吗!”由于何梦瑶一直穿着宽大的军装,这三人还不知道军装后到底是怎样一番风光。1t;gt;
唐混被陈元白突如其来的骚,惊地差点把烟头给吞进去了,忙说:“我靠!禽兽啊,你尽然······”1t;gt;
陈元白正慌忙想要解释的时候,旁边集装箱传来的响动让二人停止了嬉闹。二人恢复了严肃的表情,走向集装箱一探究竟。1t;gt;
随着二人脚步的靠近,集装箱里的响动变的剧烈。凭着陈元白和唐混两人强横的武力,不管那里面是何方神圣,陈元白都不会皱半点眉头。1t;gt;
陈元白一把把箱门打开,立即向后大退一步,变形出黑色扳手,严阵以待。狮子搏兔尚需全力,在这一步走错、满盘皆输的末世摸爬滚打了快一个月,陈元白已经养成了小心谨慎的性格。1t;gt;
“咕······咕······”丧尸独有的低吼声,从箱子中传出,看来陈元白他们清理地不够彻底,还留下了一条漏网之鱼。陈元白举起扳手正准备让这个可怜人彻底脱,随着丧尸的样貌逐渐清晰,扳手在丧尸的头顶停住了。1t;gt;
这头丧尸赫然是陈元白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的老牛。陈元白看到昔日整天笑口常开,和善大方的老牛如今变成这副模样,心中五味陈杂,黑色扳手褪去,只是用右手抵住老牛的额头,不让他在靠近。1t;gt;
老牛在陈元白的力量之下,做着机械徒劳的努力,任凭自己怎么前进,双手如何撕扯,口中的尖刺始终咬不上鲜美的血肉。1t;gt;
看着彻底沦陷,心中只有血肉渴望的老牛,陈元白只能神情落寞地说了一句:“老唐,留个全的。”1t;gt;
同为老乡的唐混,自然和老牛关系十分密切,想起之前一起抽烟吃槟榔,一起插科打诨,一起在工地度过无聊的一天天,唐混也只好无奈地叹到:“嗯!”1t;gt;
拿着钢枪来到老牛身后,唐混一只手捂住老牛的眼睛,为了避免老牛脑浆全部流出来,另一只手慢慢将钢枪没入老牛的后脑勺中。看到老牛逐渐停止挣扎,再慢慢把钢枪抽了出来。1t;gt;
陈元白抱住马上跌落在地的老牛的尸体,再缓缓放在地上,彻底解脱的老牛,安静祥和地躺在地上。1t;gt;
陈元白的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哽咽地说道:“你他妈就是作的,你知道吗!当时叫你走,你他妈要照看那些钢筋,这下好了吧!你这下该消停了吧!你个狗日的!”说罢,袖子在脸上乱抹一气,就跑回到工地里面去了。1t;gt;
唐混红着眼眶,慢慢地帮老牛把双眼合上,嘴里念念有词:“老牛啊!你说你也是!之前你抱怨槟榔贵,现在满世界的免费槟榔,你又没这个福分了,你就说你亏不亏!”1t;gt;
陈元白拿着一柄铁锹,独自跑到旁边的泥地里面铲了起来,唐混见状,抱起老牛的尸体走了过来。1t;gt;
一个简易墓地已经挖好了,陈元白和唐混分别抱着头脚,把老牛送进了最终的归属。唐混拿出一包槟榔放在老牛胸前,再把手放在上面压住,嘴里说道:“黄泉路我也不知道长不长,这包槟榔路上吃,不然瘾犯了太难受。”1t;gt;
“来这个也拿上,这下槟榔加烟伤不了你的身体了!”陈元白也把香烟塞进了老牛衣服口袋。1t;gt;
老牛的尸体逐渐被掩盖,顺着一抔抔土滚滚而下,埋葬了老牛,也埋葬了陈元白对这个地方最后一丝挂念。1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