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清凉,落在时修的腰迹上传来一阵酥麻,破天荒的,他居然有了感觉,他闭眼握紧了身侧的手。

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他给不了别人未来,所以他也从不接触,顾凝雪是唯一的一次意外。

当时看到她,他就想起了一母同胞的小妹,可他当时小,没有能力救的了她,直到被折磨致死,他才找到了她的尸首。

他升到暗卫的第一天,就亲手杀了那个畜牲,一刀一刀,直到血流尽而亡,那时他才十三岁,他第一次尝到了报复的快感。

顾凝雪给他处理完腰上的伤后,又给他包扎胳膊上的,胳膊上的伤要轻好多,所以很快就包扎完了。

收拾好东西后,顾凝雪打了一盆温水过来,将毛巾摆湿后给他递了过来。

“时大哥,你自己擦一下,这样退烧快。”

时修接过来没说什么,用没受伤的手,将上半身擦了一遍。

“好了,你躺下,我给你敷上,敷上后我就走了,要是有事你再叫我!”

时修认命的平躺了下来,十几年了,第一次有人这样关心自己,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给他敷好后,顾凝雪就将盆中的水倒了,心情愉悦的正要离开,时修叫住了她。

他眼神淡漠的开口提醒道:“顾凝雪,我不是你的良配,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没有结果的。”

顾凝雪停顿片刻后点了点头:“我知道。”

随后她转身离开,出门后看到一个暗卫站在门外,看她出来眼神意味不明。

“顾小姐,你喜欢我们头儿?他不解风情,要不你看看我,我最会讨女人欢心了,再说我有求必应,怎么你考虑一下?”

“你?你连替他提鞋都不配!”

顾凝雪说完转身回了隔壁的房间,空留站在门外恨的牙痒痒的时川。

“时川,你进来!”

时修的话冷冷的在房间里响起,时川眉头一皱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时修已经坐了起来,他示意时川坐在他的身边。

“头儿?你找我什么事?”

时川忐忑的问道,虽然时修看着很正常,可他通过细微表情还是看出来了,时修不高兴。

“坐下说!”

时川刚要坐下,猛不防被时修掐住了脖子按在了床上,他眼神狠厉,嘴角淡漠的问道:

“刚你看到了什么?”

“什……什么都没有。”

“你最好什么都没看到,否则我不建议你当个瞎子,还有离她远一点,你害了多少女人,心里没数吗?”

时川赶忙点了点头,保证道:“头儿,我晓得,我不会乱说的,我一定离她远远的,不靠近半步。”

“不仅是她,顾家的女人,都都离的远远的,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

“是是,我懂…我懂…”

时修瞅了他两眼,最后放开了他,得到自由的时川,猛地咳嗽了几声,太悬了。

“滚!”

“哦,好…”

时川赶忙退了出去,他不悦的撇了撇嘴继续值守去了。

太阳刚露头,沈染和顾北辞就被芸娘叫进了房中,顾景舟看着他们二人微笑道:

“睡的怎么样?有没有不适应了?”

“有事说事,别整这些虚的。”

顾北辞直接挑明说道。

“呵…还真是不客气。”

顾景舟勾唇笑道:“我和芸娘商量好了,我们听弟妹的,这个治疗我们做,腿的话稍微晚一些,我想等安定下来再做。”

顾北辞点了点头:“所以你们打算和我们一起离开吗?”

“嗯!我们上午收拾一下,等收拾好了就出发。”

顾景舟说完,芸娘接着说道:“我知道一条出这里的路,只是有些崎岖,不好走,出了这里我就到惠城了。”

“有上去的路吗?”

沈染追问道,时修他们肯定在上面等着,这一到惠城绕的就非常远了。

芸娘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很少有人上去,大家都是绕开的。”

“绕开的话也行,我们边走边看吧!”

沈染说着推了推顾北辞道:“你和嫂子收拾一下,我给二哥针灸,有一柱香的时间就差不多了。”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