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少是有点奇怪的。

但是也不想去猜测大ss的想法。

这件事过后,办公室的人发现沈总的心情好像从阴雨天转为了天晴。

转眼到了周末。

江稚清早出门,下楼丢垃圾的时候在电梯里撞见了个并不陌生的人。

对方手里也提着黑色的垃圾袋,和她一样是下楼扔垃圾的。

天气严寒,盛西周只穿了件短袖,好像一点儿都不怕冷。

清瘦而又硬朗的身材。

风吹起短袖的下摆,腹部精壮的线条若隐若现。

盛西周静静站在她身侧,电梯叮了一声,她大步往外走,像是要迫不及待的甩开他。

盛西周亦步亦趋的跟上去,多此一举解释道:“我和我妈闹翻了,随便找的房子,真是巧了。”

他撒谎,也能面不改色。

耳朵不知道是冻得通红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盛西周见她不理自己,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沮丧,他知道她很讨厌他。

他和以前一样,像根藤蔓似的只想死死纠缠着她。

“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是不是巧合你自己心里清楚。”江稚不知道他在演什么戏,对他笨拙的靠近也没有任何好感。

甚至潜意识还在害怕这个人。

北城的深秋,是一阵阵寂寥的风。

寒冷的、孤寂的。

他的身躯好像被冷风吹得更单薄。

一张苍白的脸,乌黑的眼瞳,不经意间透着几分可怜。

盛西周被她拆穿了自己那点小手段,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更多的是对她避如蛇蝎的态度,而觉得心凉。

像已经沉溺在深海里的人。

他越陷越深。

忽然之间,盛西周叫住了她,“等一下。”

男人冒昧握住她的手腕,身高差造成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他抬手帮她拿掉了落在头发上的那片枯黄的落叶。

沈律言坐在车里,恰好看见了这一幕。

他是自己开车过来的,晚上睡不着觉,一夜失眠,卧室里是陌生的气息,枕被上也没有他已经习惯的味道。

彻夜未眠。

一点儿困意都没有。

闭上眼睛,耳边就会出现她的声音,眼前也会浮现她的画面。

一次次对别人毫无防备的笑脸。

在自己面前谨慎小心的神态,不是红了眼眶,就是低头沉默。

天才刚亮,沈律言拿上车钥匙就开车跑来了这里。

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过来有什么意义。

不过他这回不会再打电话给她,给她羞辱自己的机会。

盛西周似乎是和她一起下楼的,一起倒了垃圾,远远看起来倒是很亲密。

沈律言点了根烟,打火机作响的声音清脆刺耳,他静静望着两人一并进了楼道。

前些天是李鹤。

今天有事盛西周。

也许再过两天又是新的什么人。

她确实做到了就像她说的那样,迫不及待寻找下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