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助理表情尴尬:“勇敢说我错了。”

沈律言抬了抬眉头:“就这样?”

刘助理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别的,“我们一般不吵架,而且我老婆她很好哄,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错误,一般老老实实低个头她就会原谅我。”

沈律言哦了声,看不出什么表情,过了会儿,他问:“老老实实是跪搓衣板吗?”

刘助理诧异啊了声。

“还是跪键盘?”

“或者跪下来抱着她的腿哭?”

沈律言说完自己都烦躁了起来。

这些他目前都不行。

他好像忽然清醒,不知道自己在问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做什么。

“算了,没事了。”

五分钟后,沈律言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离开之前看了眼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下班吧。”

“好的,沈总。”

沈律言以前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不擅长道歉的一个人。

手机短信里编辑好的对不起三个字一直没发出去,打好了又删掉。

那年她多大?二十出头,刚刚步入社会,就被算计的那么狼狈。

所以她当时和他上床,也并不是心甘情愿。

她是被迫的。

难怪第二天清晨流了那么多的眼泪,整张脸都是湿的。

沈律言闭上眼,捏着手机的长指在发抖,他深深吐了口气,把心底那种苦涩的快要发霉的情绪强压了回去,只有将不堪的过往尘封起来,才不会痛苦的连回忆起当时的细节都没有勇气。

这样又过了半个多月。

北城下起了雪。

看着街边逐渐挂起来的红灯笼。

沈律言才发觉原来快过年了。

有时候下班,他明明是想要回家,却又不由自主开口,让司机掉头开往她的住处。

江稚的肚子越来越大,冬天厚厚的宽松外套都有点快要遮不住隆起的小腹。

四个多月了,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学会了踢她。

江稚现在时常就会在吃完饭后,下楼到小区里面走一走。

南方人总是抗拒不了大雪。

她现在走路非常小心,慢吞吞走到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了根雪糕,推开店门,看见站在街对面的男人。

他穿着黑色的长大衣,身形修长,遥遥站在雪中。

他朝她走过来,目光在她略有些圆润的身体上停留了几许。

她现在比他上次见她又胖了一些。

走在路上小心翼翼的样子,谨慎的就像个孕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