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例子,他不是没有见过。

傅景初甚至没有任何情史,从高中到大学,也没有恋人。

这并不合理。

他有理由怀疑,也有理由防备。

“傅先生,好久不见。”

傅景初踩着皮靴,一步步走到他跟前,表面上还能伪装和气,但是眼睛里的杀意是藏都藏不住的,“这不是你该出现的地方吧?”

沈律言从容不迫,好像察觉不到面前的人对他的恶意,“我来和阿稚叙叙旧。”

傅景初的唇角绽起冷笑:“你们只有旧恨,没有旧情吧?”

十几个字,尖酸刺耳。

傅景初说完这句就不耐烦再和他周旋,打开了大门,“请吧。”

意思已经非常明显就是让他滚。

沈律言目光单单看向傅景初,“傅先生火气这么大做什么?这里也不是你的家吧。”

傅景初只觉得从沈律言口中说出来的话非常的可笑,沈律言却没认为自己说错了,“你姓傅,她姓江,到底也不是一家人,你这样登堂入室不也很没有分寸吗?”

傅景初算是听明白了。

这沾了醋般的酸味,话里话外都带着浓浓的讽刺。

原来是吃他这个舅舅的醋。

这样一想,傅景初就觉得沈律言更加可笑了。

现在就像个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人。

江稚也听不下去了,她刚站起来就被舅舅摁回了沙发里,“我是她舅舅,你是她前夫,谁更没分寸,一目了然。”

“而且沈先生最近不是在相亲吗?还继续厚着脸皮纠缠你的前妻,是不是不太好啊?”

“我没有相亲。”这几个生硬的字,显然是说给江稚听的。

不过江稚明显就不在意。

离婚之后,两人迟早都要各奔东西。

沈律言这种身份也不可能一辈子都不结婚,他和谁相亲都和她没有关系,接下来要娶谁,也不关她的事。

如果那个人不是江岁宁的话,她倒是能开心一点。

只不过一点点而已,

也不会很久。

“沈律言,你还记得你刚才说的什么吗?”

他说等她妈妈或者舅舅回来,他就会离开。

现在又是这种逢人就乱咬的疯态,好像砖头就把自己说的话给忘了。

一个字都不认账。

沈律言沉默许久,片刻之后,“没忘。我先走了,改天再来。”

傅景初倒是不知道沈律言现在还能这么厚颜无耻,门开了又关,等人滚远了,他的目光才慢慢转向坐在沙发里气色不太好的少女。

他显然已经猜到了什么,“你和他一起回的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