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督运使左元、车骑校尉贯家三公子骑马在队伍的最前列,中军祭酒柳高寒负责殿后。少年就在运粮队中间位置,远远望去内丘城门大开,有五百军马在城外列队。

在距离内丘二里左右,有五千大燕军兵在驿路西侧百步开外列队,慕容恪带领一干大燕军中众将在等候禹州军入城,入城后将彻底封锁南门,什么围三阙一,而是一个不予放走的架势。

柳高寒在后方,遥遥看到大燕军中弥漫着若隐若无的杀气,心中大惊,眼看前头的贯宏硕正拨转马头西行,迎向款款而来的数十位大燕军中高层,似乎要看看这个一人杀八百的贯家少帅究竟是怎样的人物。柳高寒有些后悔了,不该让贯宏硕在前面,本想让他先进城的,只要贯宏硕进到城里,加上墨家从事的防御,少帅的安全基本可以无忧,没想到竟出现了意外。

所以柳高寒打马狂奔,五百辆大车将近五里的长度,加之旁边还有士卒护卫,柳高寒干脆弃马,内力加持双足自马车上方疾驰飞奔。坐在车厢里的少年也是突觉异象,‘视若无物’立即发动。

——————

只见城下空地之中,贯宏硕滚鞍落马,就地翻滚,血光崩现。一柄飞剑疾驰而过,正是慕容辰风突然发难,少年不及多想,精钢盾和岩浆火灵剑同时激射而出,精钢盾直奔贯宏硕而去,岩浆火灵剑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拖动炽热轨迹,破开空气滋滋作响,直刺慕容辰风。

少年在大约第二百辆车上,虽距离现场较近,但是千步的距离对于岩浆火灵剑来说,距离确实远了些,对速度不及飞剑一半精钢盾来说更是远。贯宏硕翻滚迅速挺身,背后弓箭均已在手,尚未搭上弓弦,一支冰箭自贯宏硕半尺距离凭空出现,击在弓上。

灵力源处,少年见到慕容秋实正在慕容辰风身侧,脸色大变,这次救援是来不及了,因为他知道慕容秋实金丹境的实力。

就在贯宏硕弓被击偏的瞬间,慕容辰风的飞剑又到了,直接斩断长弓,劈在在贯宏硕的前胸,没有出现所有人预料的将贯宏硕劈为两半,而是将贯宏硕劈飞出去四五长开外,一口鲜血从贯宏硕口中喷出,原来是贯宏硕的胸甲是一件防御法器,挡住了这之致命的一击之后,甲片纷飞,法器被毁。

慕容辰风还要动作,那道赤芒终于激射而至,慕容辰风大惊失色,顾不上再次斩杀贯宏硕,收回飞剑防御更是来不及,飞剑停在半空,已无动作。待眼看飞剑刺之面前,只有懊恨,为什么不在临死前,再砍贯宏硕一剑。只听“当”的一声,一个铜钹出现在慕容辰风面前,堪堪挡住了岩浆火灵剑。

——————

现场所有的交手就在刹那间,慕容恪微怔,有些恼怒,慕容辰风竟然违背他的将令!擅自行事!刚要出声阻止。

正在此时,身后有人一声大喊:“奉皇帝旨意,于内丘城下围杀禹州军!”一块金色圣谕牌擎在空中,正是阳骛,“慕容拓,慕容凯带领轻骑突击!各位将领斩杀贯宏硕和柳高寒!杀啊!”

风云际变,出乎大多数人的意料,就包括慕容恪。

——————

这边说话,那边却未停歇,而贯宏硕又一次面临危境,四支冰箭同时出现在尚未站起贯宏硕前后左右半尺距离,同时激射,威力异常,所有人都聚焦在贯宏硕这里,受到三次攻击的贯三公子,肯定是躲不过这次了。贯宏硕也是心沉谷底,不过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是那四支冰箭的上空奇异的出现一柄黑乎乎的灵力斧头,同时四道闪电一闪划过,那四支冰箭在前进不足一寸处,纷纷暴烈。

一声惨叫自慕容秋实身边一人发出,一个年轻人,同样的俊朗,此人正是萧方智此时踉跄两步,恼怒异常,刚才他的意识海,突然遭雷击,念力受损。一发狠,两柄黑白飞剑同时自囟门激射而出,刺向贯宏硕。

人未至,已伤已经跨入金丹境的萧方智,还在分心狂攻慕容辰风!在场众人均是震惊,此何人,修为如此之高!

与此同时,赤色飞剑已经更换不同角度,对准慕容辰风狂攻了三十六次,均被铜钹挡下,铜钹也被岩浆火灵剑炙烤得发红,眼看就要融化,操纵铜钹的正是慕容秋实,慕容秋实不禁皱眉,他太熟悉那柄黑色的斧头了,虽然这不是那柄斧头的本体,只是灵力幻化的。

——————

这时,慕容拓,慕容凯已经开始催动轻骑分为两路,二人各带一路,慕容拓带两千人杀奔禹州车队队尾,慕容凯带领两千人冲向城门口方向,截断车队进城的路。

——————

再说四支冰箭爆破之后,一面金刚盾刚好赶到,护佑在贯宏硕前面,同时挡住了一黑一白两柄飞剑一连串的攻击,刚才的连番攻击失利受创,已让萧方智面子大损,关键是连对方的影子还没见到,就连连吃瘪,施展出拿手两仪剑诀,阴阳之剑,相生相克,生生不息,如疾风暴雨,像十数柄飞剑同时攻击。精钢盾本就擅长物理防御,又是飞剑的克星,将阴阳飞剑的攻击尽数挡下,‘叮当’之声如雨打芭蕉,一直不断。

有了精钢盾的抵挡,使得贯宏硕这才踉跄站起,咬牙拔出佩刀,左臂上的伤口和前胸的巨痛让他几乎晕厥。

——————

“都给我住手!谁若再敢乱动,军法从事!”慕容恪终于狂怒道,同时两面丈余高十余丈长的两面土墙横亘在两个儿子面前,看到父亲动怒,二人同时勒住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