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雾水地坐下,她才反应过来萧铎话里的意思,“你见到陆子珩了?不对啊,他才走你怎么见到的?你怎么知道他坐的哪张椅子?”

邪了门了,姜莞宁看他的眼神越发疑惑,忍不住四处在屋子里张望,他方才躲这儿了?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陆家对你坏事做尽,你对这个陆子珩倒是另眼相待?”

姜莞宁声音软软地辩驳,“不是的,我与陆子珩有些渊源,且他本性不坏……”

萧铎不知为何眼神越发不善,“你与他认识多久就知道他本性如何?怎么,你喜欢他这个长相的?是不是觉得还不如让陆家算计成功嫁给他算了?”

姜莞宁愕然了一瞬,随即表情也变了,“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从没这样想过。”

“是没想过还是没好意思说?不是都让他想来就来吗?来得多了机会就多了不是吗?”

姜莞宁脸颊顿时气红了,她真的太讨厌这么说话的萧铎,胸口起起伏伏,抬手指向门口,娇叱道:“你出去!”

“呵”,萧铎勾起嘴角,笑意却没抵达眼底,“让我出去,却让他随时能来?”

下一瞬,姜莞宁的下巴被捏住,力道比起平时大了许多,可这次姜莞宁没喊疼,一双眼睛倔强地瞪着萧铎,哪怕疼到她眼眶泛出红色,她眼里也都是气愤。

萧铎牙齿磨出声响,猛地松开手,姜莞宁下巴上鲜红的印记格外刺眼。

真是个没良心的!

他“咣”的一声踢了一脚桌子,桌上一只茶杯翻倒,咕噜咕噜滚到桌边落下,“啪”的碎裂一地。

萧铎的脚步消失,姜莞宁缓缓闭上眼睛,眼角有眼泪滑落下来,疼的,也是气的。

好端端的不知道他发什么脾气,心情不好跑到这里来拿她出气?还偷听她跟陆子珩说话。

姜莞宁把眼泪擦干净,恨恨地想,怪不得旁人都说他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果不其然,今日算是领教了。

……

锦衣卫衙门口,萧译远远看到萧铎的身影,刚扬起笑容想上前招呼,走出去几步看清楚萧铎的表情后,脚底丝毫没有停滞地迅速转向,逃命似的跑远。

衙门里的弟兄们自求多福吧,他小叔看着心情很不好,非常非常不好,通常这种时候,他周围的人就会遭殃。

萧译决定这几日都不回衙门,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回去!

这个决定被证实是明智的,温江就恨自己没机会远离,收治了几个偷奸耍滑被问责险些送了命的伤患,忙成狗温江试探地想劝两句。

“大人,确实他们活该,但也……罪不至此,你看这几日衙门的气氛,跟阎王殿也没什么差别了。”

萧铎冷冷地看他,温江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道,“那什么,我真快救不过来了,您心情不好就想法子心情好起来呀,您这么大本事,只要不是女人的事儿那都很容易啊。”

萧铎的眼里快出现刀子了,温江心里“咯噔”一下,默默地往后退了半步,“不是,我嘴是开了光吗?难道真的是女人的事儿?”

他要是不小心幸灾乐祸出来会不会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