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就像你当初担心的那样,我也担心,万一你哪天喜欢上别人了?你让我怎么办?剃了发出家作和尚?”

沈南宝本想叫他看开,毕竟多的是好姑娘供他挑,可是听他这么顽笑的一句‘出家作和尚’,觉得又好笑,又心酸,眼泪尽数涌了上来,堵住了嗓子眼。

萧逸宸却没注意到她的哭,一径将她推倒在了床上,手野蛮地挣过她的裙束。

松软的隐囊顶在了脑后,沈南宝能够很明显的听到耳朵里的血潮翻涌的巨响,当然了,还有他胳膊肘抵上来的疼痛。

但这些,都不及风溜过肌肤的那股寒意。

沈南宝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他恍惚是注意到了,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扑了她满脸,他的手稳当当的捧住了她脸,然后嘴对嘴的,像戳印章似的,狠狠戳了上来。

这次不像上次那样胡搅蛮缠,亲出响动了,而是浅浅一尝便辄止了。

沈南宝正纳罕,他却兀自调转了方向,嘬向她的耳朵,细细描摹着那里的轮廓。

她的耳朵同她人一样,玲珑小巧,含在嘴里像含了糯米糕,软又香,萧逸宸尝得忘我,拖泥又带水的,把那里舐得湿漉漉,滑腻腻,顺带还嗡哝一句。

“得舔回来。”

沈南宝正被他这举动弄得心尖发慌,气也短了起来,听到这话,忍不住气喘吁吁,“什么?”

一脱口,那嗓音缠绵得勾人魂魄,简直叫沈南宝瞬间想咬了舌自尽。

萧逸宸呢,也确实被她这话勾了个神魂颠荡,洁细的手指也剽悍从她肩头轻轻细细地划了起来,左划划,右划划,最后从上往下,翻山越岭,最终攀上了她的臀峰。

小小一团,看起来不堪一握,掂在掌心却满荷满载,能充盈了他空荡的一颗心。

沈南宝却因他的举动回过神来,抻出手就将他抻离了开,“不,不成……”

她凋凋的语气,像蚊虫叮咬的那么一下,都不甚痛的,甚至奇异的痒泛起来。

痒得萧逸宸难耐,气咻咻地握住了她的玲珑指节,将她的指节送在自个儿的嘴边,一下一下的亲吻,一下一下的拿舌头裹出花儿。

“为什么不成?是这地儿不成,还是我不成?”

他的唇瓣柔软,指尖落在上面,就跟捻一朵花放在心湖上,忍不住的荡漾。

沈南宝不由打了个激灵,“都不成。”

好容易脱口的话,萧逸宸却早有预备,“地儿不成就换个,宫里那么多闲置的偏室,上次那个偏室不能去了,还有其他的偏室……至于我不成,你且得试了才知道我成不成。”

这个时候还满嘴跑马的说荤话!

沈南宝又羞又臊,“你别乱扯,都不成……”

她的嗫嗫甫一脱口,他便哂然一笑,“怎么?我不成,盛世洲就成么!”

这话冷冰冰,硬邦邦,却听得沈南宝心酸激荡。

她太清楚他这时候的感受了,就像那次她不管不顾地扽着他,闹着他去找爹爹提亲一样。

他是在害怕!

算了,随他去罢,反正今生除了爱他,她也爱不了别人。

更何况她早早打定了主意,即便嫁过去,成了盛家的夫人,也要和盛世洲划清楚界限,绝不会同他发生任何关系。

有了这想法,那僵挺的身子瞬间软塌了下来,她甚至一鼓作气凑了上去,吻住了他。

这一吻,吻得寂寂无声。

却像是往烈火里抛了冰块,瞬间浇灭了萧逸宸的怒意,也让他终于发现那朦朦月光下,晶莹闪着光的眼。

萧逸宸心口一窒,指腹覆了上去,“你别哭,是我不好……”

都什么时候了,还安慰她!

沈南宝明倩的眉目里生出一股横了心的锋棱,她两手拽掉了他的桎梏,“你是不好!你明明喜欢,非要犹犹豫豫的,那么多次了,箭在弦上都不发,你是要我觉得你柳下惠,还是要旁人掩嘴葫芦的笑你呢!”

男人最不愿听的就是这话。

即便是轻浅浅的顽笑都能黑了脸,更何况说话的还是自个儿心尖儿上的人。

萧逸宸气性蓦地蹿上了脑,钳了她两肩就把她狠狠摁回床,“我那是着意你先前所谓的什么‘骨架子’的话,这才跟你犹犹豫豫,你真以为我想。”

事到如今,还管什么名声呐。

再好再花团锦簇的名声都没他这个实实在在的人儿重要。

沈南宝这么想伸出了手,拽住了他的蹀躞带。

本来这话萧逸宸也是吓唬她,没想,一撂下这话,那秀致的骨节就抻了过来,钩子似的勾住了他的腰带。

萧逸宸还有些懵,她却像个老手,三下五除二的就找到了那关窍地儿,将砣尾一抽,便解开了他的束缚。

衣襟垂逶了下来,帘子似的飘飘拂拂在他们之间,准确来说,是若有若无扫过她的峰峦……

萧逸宸咽了咽喉咙。

轻微的举动,甚至都没响个声儿,但沈南宝感觉到了,双腿双手剪子似的齐齐钳住了他的四肢。

“男子汉大丈夫,说出的话便是一言九鼎,驷马难追,你既想,就别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