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几人都懵了。

“我阿爹不可能出手,必是京中人士!”寒舒云急着解释。

苏晓点点头:“这是自然的,镇北侯爱惜才俊,宋先锋年龄是还不大,可也算得上少年英雄,镇北侯绝不会在此时出手,想来也不会与季衍尘为敌,否则,又怎么会默许你成日跟我呆在一起?”

“嗯,就是呢!”寒舒云用力点头,生怕大家误会了她,以及她那远在北境的阿爹。

季衍尘忽然笑了,瞥向楼奇:“是为荣安。”

“荣安?”苏晓和周无遇异口同声。

“既是为了荣安公主,你看我做什么?”楼奇摸摸鼻子,颇有些没好气。

两口子就是两口子,一个苏晓,一个季衍尘,都喜欢打哑谜!

“我懂了!”苏晓恍然大悟,可是看向楼奇的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

楼奇无奈:“你又知道什么了?”

“我跟你们说过的,荣安的婚事之所以放在宋家,是因为她身上有蛊,嫁不了,周小侯爷也油盐不进,而沈和言已经和林家定了婚事,便只剩下宋家的了。”

说到这里,苏晓挑眉盯着楼奇:“可你在季衍尘面前,明显更得力些,或者说

,你们志趣相投,长此以往,你在季衍尘眼里的地位,可以和友谊深厚的周小侯爷比肩,这是皇室绝对不想看到的!”

楼奇眉心猛跳:“照你这么说,皇室是打算弃了荣安公主和宋家的这门亲事,从而……”

他说不下去,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苏晓替他接着说了:“对于皇室来说,荣安是他们手里最有用的武器,打着嫁人的名号,悄无声息地就下了蛊,这驸马不肯听命也难,而相对与宋家次子,自然是楼奇你,对皇家更为有用。”

“别说了!”楼奇青筋直跳,不住的犯恶心。

“什么意思?”寒舒云还是云里雾里的,“是要杀了荣安的未婚夫,从而让楼奇当荣安的驸马?”

周无遇冲寒舒云点点头,以示回应,而后又摇头叹道:“我并非油盐不进,而是没了兵权,皇家看不上,楼二就不一样了,深受尘王信任,其兄嫂在仓平备受拥护,袁家如今似乎也已经对楼氏唯命是从,如此的楼家,如日中天,对于皇家而言,和尘王无异!”

苏晓点头道:“不错,皇室不会容忍这世上出现第二个尘王,也不会看着楼氏和尘王府抱团

壮大,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看似还没有正式参与进来的楼家拉拢过去,与楼奇联姻,就是最好的办法。”

“阴险!”寒舒云火冒三丈,意识到自己表现地有些激烈,又有些支吾了,“嫁楼奇就直接嫁,干嘛还要半路埋伏?简直小人行径!”

“下旨赐婚,岂能轻易出尔反尔?若这时候跑到宋家去退婚,那就是打皇家自己的脸,可若是宋先锋死在了出征路上,那么荣安自然恢复了自由身,再谈婚论嫁也是该当的,至于宋家,许些银钱也就是了。”苏晓挑挑眉,尽量不让自己笑得太明显。

看方才寒舒云气急败坏的样子,估计是已经对楼奇产生占有欲了吧?

那起步就说明,好事将近?

再看楼奇,看向寒舒云的眼神里,已经带上了欣喜。

只不过,对于眼前的情势,大家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才出师就杀先锋?”寒舒云冷冷勾唇,也不知道有了什么打算。

“还没死。”季衍尘淡淡加了一句,旋即道:“在北越境内,杀我年轻武将,必得当成逆案来办,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

几人都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