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方诚正色,压低声音对祝星盈说:“你别冲动,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 说完,他便陷入了深思。 —— 傍晚六点半,祝璞玉审完报价合同就从恒通大楼出来了。 白天的班上完了,晚上的班开始了。 祝璞玉叫了个车,在办公楼下上客区等候期间,温敬斯的电话来了。 祝璞玉:“温总。” 温敬斯:“别迟到。” 祝璞玉:“遵命。” 温敬斯挂了电话,这时祝璞玉叫的车正好也来了。 车子行驶得的还算平稳,祝璞玉从包里掏出粉饼和口红,稍微补了一下妆。 直觉告诉她,今天晚上会是一场恶战。 车在江岸会所门口停下是,是七点十五,祝璞玉按会所的提示牌找到二楼,报了温敬斯的名字之后,被带去了V3包厢。 祝璞玉一出现,最先看见她的人是渠与宋。 她长得漂亮,五官很有记忆点,加上之前还放过他一次鸽子,渠与宋一眼就认出她了。 “是你?”渠与宋挑眉,“专程来找哥哥的吧?来来来,陪我喝一杯。” 祝璞玉但笑不语,视线转向他身边的温敬斯。 渠与宋看到祝璞玉瞟温敬斯,笑着揶揄:“别看了,他心有所属了,还是哥哥我……” “老公~”渠与宋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祝璞玉跑到温敬斯身边挽住了他的胳膊。 这一声“老公”,更是让渠与宋和陈南呈都惊掉了下巴,只有陆衍行还算淡定。 “介绍一下。”温敬斯面不改色,“祝璞玉,上午刚领证。” 渠与宋:“什么?!” 他猛地掐了一把旁边的陆衍行,“我没听错吧?我不是在做梦吧?” 陆衍行冷着脸把胳膊抽回来:“想确定这个问题不用掐我。” 陈南呈也消化不了这个消息,他凝着祝璞玉看了好久:“你们……” 祝璞玉笑着接过他的话,“是我追他的。” 说到这里,她往温敬斯身上靠了靠:“一见钟情,追了好久。” 渠与宋拍了一下大腿,“……你之前拿我当僚机呢?好家伙!” 祝璞玉:“实在是不好意思了,一会儿我敬你一杯。” 渠与宋:“就敬一杯?没诚意啊,你高低得再……” “那我敬你一瓶,够不够?”温敬斯打断他。 渠与宋听出了警告的意味,哈哈笑了两声,“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来来来,嫂子,坐。” 祝璞玉:“……” 温敬斯带着祝璞玉在沙发上坐下来。 陈南呈突然回过味来:“嫂子姓祝?” 祝璞玉嫣然一笑:“祝星盈和我拥有同一个生物学父亲。” —— 祝璞玉是个擅长社交的人,虽然跟温敬斯身边的朋友都不熟,但聊得还算愉悦。 坐下来半个小时左右,包厢的门忽然被一股大力推开。 祝璞玉看到气势汹汹走进来的黎蕤之后,脑子里只剩下了那句话:该来的还是来了。 温敬斯在车上跟她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时,她就猜到了他交给她的“任务”是什么。 黎蕤进入包厢之后,直接朝祝璞玉和温敬斯这边走过来。 渠与宋和陈南呈对视了一眼,两人打算拉架,被陆衍行一个眼神摁回去了。 黎蕤停在沙发前,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祝璞玉,转头去质问温敬斯:“你带别的女人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黎蕤的声音很凶,但细听能听出来几分委屈。 祝璞玉咂摸了一下这话的意思,似乎……这个包厢对他们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她不是。”和黎蕤相比,温敬斯的声音很平静。 他侧目,递给祝璞玉一个眼神。 祝璞玉马上就读懂了温敬斯的意思,他果然是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祝璞玉看向黎蕤,笑着朝她伸出手,完成自己的任务:“你好,我是敬斯的老婆。” “昨天晚上接电话的人是你?”黎蕤再次看向祝璞玉,仔细一看,终于辨认出了她的脸:“之前在餐厅的人也是你。” 祝璞玉点头。 黎蕤问温敬斯:“你包的情人?” 温敬斯睨着祝璞玉,深邃的目光透着冷淡的光。 祝璞玉:“黎小姐误会了,我们是合法夫妻。” 她微笑着解释,“今天上午刚刚领证。” 黎蕤一把抓住温敬斯的胳膊,“温敬斯你给我站起来!” 温敬斯站起来,高大的身躯整个笼罩住黎蕤,从祝璞玉的角度看过去,他们两个人很般配。 黎蕤抓住温敬斯的领口,踮起脚就咬他的肩膀。 温敬斯没有躲。 因为他的“逆来顺受”,黎蕤更加生气,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然后命令:“你给我离婚!” “我不会离。”温敬斯垂眸看着她,“以后和我保持距离,我老婆会误会。” 祝璞玉猛地掐住掌心。 黎蕤被刺激到,弯腰从茶几上拿了一杯酒便要往温敬斯身上泼。 祝璞玉走上去按住她的手,“黎小姐,请你冷……” 话音还没落,酒泼到了她的脸上。 “你没资格跟我说话。”黎蕤扬起手臂,一个耳光就要往下甩。 温敬斯将祝璞玉搂到怀里,抓住黎蕤的手腕:“你闹够了么。” 黎蕤感受着手腕处的疼痛,声音发颤:“温敬斯,你为了别的女人跟我动手。” 温敬斯:“她是我老婆。” 他松开黎蕤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泾渭分明:“我和你在那件事情之后就结束了。” 丢下这句话,温敬斯便从旁边沙发上拿起祝璞玉的包,搂着她走出了包厢。 祝璞玉听见身后的黎蕤大叫:“温敬斯你做梦,你这辈子别想和我说结束!” —— 上了车,祝璞玉刚坐定,温敬斯便拿着湿巾靠过来。 骨节清透的手指拨开盖子,抽了一张出来,要替她擦脸。 祝璞玉拦住他:“我自己来。” 温敬斯姿态强硬,不肯退让:“生气了?” 祝璞玉:“不敢。” 她往后挪了一下,直接把一盒湿巾抢过来,抽出来往脸上擦。 温敬斯就这么看着她擦完了脸。 在她放下湿巾的同时,捏住她的下巴,猛地靠近:“脾气这么大,刚才她要对你动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硬气?” 祝璞玉当即发出一声冷笑:“温总被她又打又咬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我一个工具人有什么资格硬气?我该做的不是安安静静成为你们pla的一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