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矜摇了摇头,并没有深入回答温敬斯的这个问题,“是我单方面强求来的……强扭的瓜不甜,老话说得没有错。”

温敬斯说出猜测:“是他有求于你?”

“算是吧。”江佩矜捂住了眼睛,“我低估了他对感情的忠诚度,原来他一直没有忘记。”

温敬斯的眉心跳得更厉害:“他有喜欢的人?”

江佩矜:“是啊……一直都有。”

她声音哽咽得有些说不下去,“所以结婚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都没有要孩子。”

温敬斯:“是他不愿意要?”

江佩矜:“这段关系,本身也是我威胁他的,他这些年应该很恨我吧。”

温敬斯:“威胁?”

江佩矜“嗯”了一声,声音越来越低,“是我用他的心上人威胁了他,他才选择和我在一起。”

“那个女人——你见过么。”温敬斯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但江佩矜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并未觉察到他的异常,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

祝璞玉夜半起来去了一趟洗手间,昏昏沉沉出门的时候,撞上了回来的温敬斯。

温敬斯身上带着烟味,还有冷风的味道。

祝璞玉看到他的身影,清醒了几分,揉了揉眼睛,“你去抽烟了?”

温敬斯盯着她,一言不发。

祝璞玉:“你心情不好么?是不是黎蕤唔……”

她正猜测着他情绪低落的原因,话音尚未落下,面前的男人忽然推着她的肩膀将她抵到了墙上,低头就吻。

祝璞玉的嘴唇被他强势的吻堵上,身体被他压制着,胸闷、呼吸困难。

他的外套上烟味很浓,指尖也残留着味道,祝璞玉凭借经验就可以判断他没少抽。

被温敬斯压着亲了快五分钟,祝璞玉终于再次获得了呼吸权。

温敬斯的手依然捏在她的下巴上。

祝璞玉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你晚上还睡这里么?”

她感觉他不太愿意说心情不好的原因,便也不再问了。

温敬斯低头碰了碰她的额头,“我去洗个澡,你先睡。”

祝璞玉“哦”了一声,躺回到了床上。

温敬斯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了,后来温敬斯把灯一关,祝璞玉彻底昏睡了过去。

抛开这个小插曲,祝璞玉晚上睡得很不错。

——

祝璞玉很久没有在这么热闹的环境下过过春节了。

虽然跟温敬斯没什么感情,但祝璞玉对温家的家风和整体的氛围还是很喜欢的。

廖裕锦可能是想通了,那天晚上的谈话之后便没有再做过出格的事情,坐在一张桌上吃饭的时候,也很少跟祝璞玉直接对话。

祝璞玉对此很满意。

正月初一这天上午,黎家的人来了一趟。

好巧不巧,正好是祝璞玉去开门的。

祝璞玉开门看到黎正谈夫妇、黎溪还有黎蕤四个人时,嘴角的笑僵了一下。

黎蕤今天穿了一身小西装,也化了妆,和平时一样精致。

但脸色一看就是个病人。

祝璞玉保持着体面,冲他们一大家子微笑了一下,随后回头对温诚尧说:“爷爷,有客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