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姚祖荫莫名而来的愤怒,薛守拙耐心解释:

“姚大人,由于令公子是在国子监不见的,我等只是想了解更多的情况,好能够从蛛丝马迹当中寻到线索。不知能否把公子身边伺候的人叫来问话。”

然而姚祖荫阴恻恻地看着薛堂父女。

“有什么可问,薛大人这么做就不地道了。也用不着鼻子这么灵,像狗一样东去闻别人家的私事,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薛堂听了,十分生气。

“姚大人,下官办的是令公子被绑架的案子,现在形势迫在眉睫,令公子不知安危与否,叫公子身边的下人来问话合情合理,并且十分必要。你。你怎么还骂人呢?”

薛堂气得脸红脖子粗。

薛守拙抬手制止了薛堂。

“姚大人伤心过度,心神紊乱,就先不打搅姚大人了。”

姚祖荫沉着脸让薛堂快走。

“统子,怎么感觉姚祖荫好像恼羞成怒了似的。”

“是恼羞成怒,不如重点想一下他为什么恼羞成怒。”

“难道是因为我们问了苏宁帆的事情?”

“难道不是吗?”

薛守拙明白了,姚祖荫对于儿子和苏宁帆特殊的【友谊】非常敏感。

“可是他儿子都被绑架了好不好,生死不明,还讲究这些?”

承天府尹也不是什么事都不管,彻底当甩手掌柜。

他把事情上奏给皇上。

永继帝已经命令禁军步兵巡察营搜查可疑人等,并且在城门处加派人手,严查进出城百姓。

虽说永继帝现在看姚祖荫极其不顺眼。

但是,在京城随便绑架三品官之子,是要挑战皇权威严吗?

京城里一时间议论纷纷。

都说姚家怎么这么倒霉,小儿子又绑架了。

之前,死了一个驸马儿子,疯了两个女儿。

二女儿莫名其妙流产,然后精神恍惚。

大女儿不知为什么疯了,听说姚祖荫还想逼婚,逼别人娶大女儿,结果那个倒霉公子被襄王爷救了。

姚家要么是遭报应了,要么是中邪了。

康光寿那件事,吴欣事后才诚惶诚恐地告诉薛堂和大师爷。

薛守拙看着他,总觉得他的恭敬和恐慌后面隐藏着阴谋得逞的得意。

“吴欣,你故意的吧?或者说,除此之外,你是不是还做了其他事?”

“大师爷,您这么说,我可就太冤枉了。”

薛守拙撇嘴,冤枉谁也不可能冤枉他。

“吴欣,姚祖荫毕竟是在官场浸淫多年,康光寿那件事,他本可以处理得更漂亮。但是他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和影响,心神不宁。这后面不会和你有关系吧?”

“我怎么会和三品官有关系呢?”

吴欣笑嘻嘻地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