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我了。”

马泽吓了一个激灵,赶忙上前把篮球拿回来,就好像不快点把这个危险因素排除掉,窗户就会碎掉一样。

邓伦同样也心惊胆战了一下,不过见窗户没事,他的胆子又重新回来了。

“嗨!怕啥!”

邓伦一脸不屑地走到窗户跟前,左摸摸,右碰碰。

“小心它碎你一身。”

马泽好心地提醒他的同桌。

“放心,这玻璃结实着呢!就是再砸一下也没问题。”

说着,他伸出右手食指,并用它的关节轻轻敲打着玻璃。

“不—要—啊!!!”

时间在这一刻放慢了无数遍,马泽的音调也被拉得很长。

安欣欣看乐子的眼睛越睁越大,瞳孔却在不断地缩小。

颜裕轻叹一声,挪动着身体靠近少女,并展开双臂护住她。

周围的目光也逐渐聚集在这里。

只听邓伦富有节奏的噔噔噔三声过后,玻璃再也承受不住地裂开了。

一道裂痕以肉眼无法察觉的速度蔓延在整块玻璃上,视觉上,它几乎是瞬间出现在玻璃上的。

邓伦惊呼一声,连连后退,才退不到两步时,只听砰的一声,一大块玻璃从窗户上掉落,向内摔在了教室里。

所幸,没有人员伤亡。

不幸,马邓二人完了。

他们面面相觑,向隅而泣。

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这该当如何是好!

“走罢……”

邓伦抬起黯淡无光的眼睛,看向说这话的马泽。

“早死晚死,横竖不过一死。”

邓伦不甘心,他紧紧握住了拳头。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对我如此的不公!

他夺门而去,直奔唐经国办公室。

他想,球,是我的。窗户,也是我敲碎的。纵有万般过错,我一力承担。他唐经国横行班级久矣,今日就让我们做个了结吧!

办公室内,盘腿坐在办公桌上的唐经国缓缓睁开眼看向邓伦。

“何事扰吾?”

邓伦单膝跪地,抱拳启禀:“教室内西三窗,弟子坏之。”

呵呵!

唐经国起身。

“竖子尔敢!”

“持球器为之也!”

唐经国闻言说道:“自太祖当立,四方庶民莫不俯首,曲弓作卑,谨听圣训。目及四海八荒,处处有歌舞升平之象,登览寰宇天下,人人皆恭序守秩。

唯尔一人与马等,蛮族也。居群山之深,逐水草而居,与兽为伍,不知礼仪之大。以狩猎为生,朝夕与猎,食野兽之肉,饮山泉之水。衣草木之叶,蔽体而已。居无定处,徙徙而行。不知农耕之业,亦无字之传。

今日又惹下如此罪端,此等不化之民,若不将尔剥皮抽筋,枭首充草,何以服众!”

邓伦面露惊恐,慌忙起身说道:“自太祖起家,历代圣君贤帝莫不以仁治世。体恤民情,广开言路。尔怎暴敛,不议群臣,不闻百民。独断擅行,引天下公愤,群起而攻之,此乃自取灭亡之道也。”

唐闻言,乃大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