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李常庚翘起二郎腿,左手拿着用银子做的剔牙针剔牙。

剔完牙后,洗漱了一下,然后坐在案桌旁,右手拿着本翻着,好不惬意。即使夜已深沉,李常庚也丝毫没有困意。

朴义仁走进来,看到少爷这么晚了还在看,心里很欣慰,感觉少爷懂事了。

伺候少爷这么久,从没见他如此用功过。

“少爷,请就榻歇息吧,明儿您还要早起去院上课呢。”

“不用,本少爷现在还睡不着,等本少爷困了自然就睡了,我要挑灯夜学,研读页,以备院试,考不中就二战!”

朴义仁:“少爷有此凌云壮志,老爷夫人定然高兴,等等,考不中就什么?”

“当然是横扫(横扫天下,做回自己)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你且下去,莫要打扰我学习。”

“好的,还望少爷早点歇息。”

“知道了,走吧!走吧!”

等朴义仁离去,李常庚合上本,捏了捏鼻梁,吹灭油灯,沾床就睡。

第二天凌晨,卯时。

这床真是太舒服了。

李常庚仍在睡觉,嘴里还说着些含糊不清的梦话。

朴义仁匆忙跑进来,推开门,看到少爷还在赖床,于是爬到床上,抓起少爷的衣领,疯狂的摇起来。

“少爷!快醒醒啊!您忘了答应老爷的事了吗?公鸡都打鸣儿了,您该去院上课啦!”

李常庚睡得很沉,仍说着梦话:“这睿智领导,凌晨五点叫大家去开会?是人否?我真是给他给他脸了?”

他睡得很深沉,眼睛微睁,看到了朴义仁,却没有想起这人是谁。

李常庚看着他,迷迷糊糊的,脑子一片空白。

“你是谁啊?走开走开!”

然后右手伸出一个国际友好手势,头和手又垂下,继续沉睡。

朴义仁看不懂那个手势,但也拿少爷没办法,只能向老爷求助。

放下少爷的衣领,转身朝门外走去。

“什么?”李渐枫听后,拍案而起,“哼!老爷我都起来了,他居然还敢如此贪睡?若不给他点教训,焉能平我怒气!”

朴义仁弯腰抱拳,故意挑拨离间地说道:“老爷,少爷他肯定是觉得您老了,打不动他了,他才敢如此肆意妄为,我有一计!”

李渐枫气得吹胡子瞪眼:“哼,小兔崽子,竟然敢看不起我。说,你有何妙计,赶紧说。”

朴义仁贱嗖嗖地提议:“要不,您上去狠狠地捶他一顿?叫上夫人一块?男女混合双打,少爷一定能长记性。”

李渐枫想了一下,摆了摆手:“唉,算了,这小子从小就不记打,从小到大打了那么多次,都收效甚微,再说了,老夫像是那种只会拳脚加身的莽夫吗?”

朴义仁一愣:“老爷您说的是。”

李渐枫捋着下巴上的胡子,思索了片刻,然后问道:“家中鸡舍的鸡尚有多少啊?”

朴义仁:“回老爷,公鸡一十二只,母鸡二十七只。”

李渐枫:“这公鸡数量也太少了吧。”

朴义仁:“回老爷的话,母鸡下蛋,公鸡煲汤,这公鸡煲着煲着就数量就少了。”